“她说黄姨娘本就是被常侍郎算计弄回京城,现在又害她跳了湖。”
苏潋晴想了想,“虽然如此,但也不可完全信任。”
清洛颔首,“奴婢记着您的叮嘱。”
苏潋晴道,“不要大意,红儿今日能对你倾诉,难保他日不会对别人也倾诉。你帮她安顿好后路,对她而言才更有动力。”
清洛道,“小姐若是不放心,不如让平安盯着些。”
苏潋晴眼睫动了一下,“这事瞒着江大人那边吧。”
清洛蹙眉,“可平安未必能瞒住。”
“所以我方才让他去给江大人送信了。”
“能瞒多少瞒多少。”
江晏舟收到的不止信,还有一盒子点心,一壶白葡萄酒。
小抽屉里还有满满一碟子白瓜子,说是京城新来的品种。
信上说,“点心给大人路上垫肚子。”
“白瓜子味偏甜,大人也尝尝鲜。”
江晏舟原本坐得浑身不舒服,一见着苏潋晴送来东西,眉开眼笑,跟活菩萨似的慈悲了。
其他官员也习惯了,甚至盼着苏潋晴的东西来,那么这一整日大人对他们也是难得的好说话。
江晏舟把信笺看了好几遍,忍不住摸索上头清秀好看的字迹,越摸越想她。
想和她一块儿吃饭,说话,甚至把人逼到角落问出个答案来。
平安照例禀报了苏潋晴的日常,一听到常云川,江晏舟就黑脸。
“这小子还去?”他咬了牙,提笔道,“本官给内阁写个条子,常云川要是不想在翰林院待了就早些腾位置。”
“告着病假,成天往外头跑,成何体统。”
平安就知道常云川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其实···苏小姐和常大人也没什么,每次说话都门窗开着,在铺子里也没有避着人。”
“属下觉得您不用担心,苏小姐心里喜欢的还是大人。”
江晏舟挑眉,毫不客气,“废话!这还用你说。”
江晏舟并不是觉得常云川能和自己比较,唯独一点···那小子比他年轻!
苏宅。
平安见过江晏舟回来,“小姐,大人给您带回来的。”
苏潋晴嘴上客气,心里却忍不住泛起涟漪,“是不是我打扰到大人了?”
“哪里。路途遥远无趣,大人就等着您的信呢。”
苏潋晴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拿起案几上的小盒子,竟是满满一碟瓜子仁。
“大人还说小姐想听什么戏?等他回来请您到锦云巷听。”
苏潋晴动容,“什么戏都可以,让大人一切保重。”
平安眉头一跳,“这话,属下一定得飞鸽传书告诉大人!”
见他兴高采烈出去,苏潋晴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平安应该不会知道今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