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告诉我?”
谢铭瑄脚步一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道:“他们触犯《法案》,我该查封就查封了,怎么?我没有权利这么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如海无奈道,“你明知道是家里的产业,却不提前知会一声,爸生了好大的气。”
“正好,”谢铭瑄挺胸抬头,抬脚迈过帅府高高的门槛,“我也有话要问问爸。”
她想知道,威胁财政部长,私印货币的事情,究竟是周行一人所为,还是周向明默许的。
走进书房,就见周向明面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正捏着金焰卫一早送去醉梦的查封令。
老爷子连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道:“为什么查封醉梦?”
“看来周行没跟您报备,”谢铭瑄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从醉梦的地宫里,搜出了一台印钞机。”
周向明瞪大了眼睛:“什么?”
谢铭瑄挥了挥手,将那台印钞机从空间里拽了出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她继续道:“和财政部用的印钞机几乎一模一样,外面仿造不出来,我问了傅康平,两个多月前,周行拿枪抵着他的脑袋,逼他从库房偷出来的。”
周向明看着陡然出现的印钞机,半晌无言:“……怎么可能。”
“您不知情吗?”
“瑄瑄,”周元帅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周行为什么要私印纸币。”
“周行马上就回来,这事儿我会亲自问他,”周向明认真道,“但是,瑄瑄,你应该清楚,你也是周家的一份子,这样先斩后奏,直接查封醉梦,是在打周家的脸面。”
“爸,”她语重心长道,“我当然知道,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周家,周行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打我的脸呢?”
“你放屁!”周行急匆匆地走进屋来,身上还穿着风尘仆仆的冲锋衣,双眼充血,嘴唇干燥,显然是赶了一宿的路,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周行,”周向明低声呵斥道,“你的教养和礼貌呢?”
“我没礼貌?”周行指了指自己,“我再没礼貌,也不会半夜偷偷摸摸去别人的地盘偷东西!”
谢铭瑄站起身来,怒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印的假|币已经甩到我脸上,你以为我稀罕去你的地方吗?”
“你发现了为什么不问我?带着人直接把东西抢走,然后查封我的酒吧,你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把自己当成周家人,也不会这么干!”
“因为我清楚你的为人,如果我没逮到现行,你只会悄悄销毁证据,然后死不承认!”
“你没有问过!”周行大声道,“你凭什么没有问过我就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