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雨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沈央央啊沈央央,你是不是命中带衰?幼时克父克母,家中亲人皆因你而凋零,只留你孤单影只!好不容易躲进我家门下,苟且偷生至今,却又即将把自己的夫君推向死亡的边缘。若换做是我,必定羞愧难当,无颜苟活于世,以免无辜之人因我而受累,自身亦不得安宁。”
“我为何要羞愧?”
沈央央的声音平静却坚定,直接打断了韩小雨的长篇大论,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韩小雨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表情错愕:“你说什么?”
沈央央目光坦然,不卑不亢地继续道:“像你这般,尚能泰然处之,我为何不能?”
此言一出,韩小雨顿时焦急起来:“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之意,不言自明。”
沈央央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照你的逻辑推演,我还真是有点后悔,若是真有克人之力,为何不先将你‘克’掉,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说得好!”
随着一阵掌声,黎枫从阴影中走出,目光锐利,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便我哪日遭遇不幸,那也是我自己的命数,与我妻子何干?你总以封建迷信之言蛊惑人心,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学习一番,纠正这种观念?”
韩小雨顿时语塞,脸色苍白。
在这个崇尚科学、法制的时代,散播封建迷信的思想,确实有可能招致法律的严惩。
黎枫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言辞犀利地警告道:“我劝你,今后谨言慎行,莫要让你的家人因你蒙羞。”
话音刚落,他便牵起沈央央的手,准备离开:“我们走吧。”
一离开那片是非之地,黎枫立刻安慰沈央央:“韩小雨的胡言乱语,你切勿放心上。”
沈央央轻声应答,眼神中满是信任:“嗯。”
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几句无稽之谈,岂能动摇她半分?
但在这份淡然之下,她却藏着一丝不安……
沈央央仰起头,眼眸中闪烁着认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请讲。”
黎枫低下头,温柔的目光如同春日暖阳,倾洒在她的脸上。
沈央央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不论你身在何方,面临何种挑战,一定要保重自己,切不可轻易涉险。”
关于前世黎枫的死因,她一片空白,只知道是突如其来的横祸,带走了正值青春的他,那时的她,除了愕然与惋惜,更多的是不解——生命的脆弱,竟如此不堪一击。
黎枫读懂了她眼中的忧虑,深知韩小雨的话语虽轻,却在她心中掀起了波澜。
这一刻,他的心弦被莫名的情愫触动,酸楚与满足交织在一起。
曾经,他无所畏惧,每一次任务都冲在最前,因为他无所牵绊。
而今,家的温暖,她的陪伴,让他不再是那个孤独的战士,而是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
“央央……”杨立秋刚出门,便撞见了这一幕,二人紧紧相依,似乎全世界只剩下彼此。她故作惊呼,转过身,笑声清脆:“哎呀,原来你们躲这儿谈恋爱呢!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