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前方的惨烈之后。
大凉山中的那些个土司也是全知道好歹了,不狂妄和傲慢了。
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恐不安。
每个山寨、每座寨楼的屋顶上,都冒出了焦急的身影,成群的侍从、亲兵忙碌地送信、传话,四处求援。
到了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是蚂蚁一样的卑微虫子。
“快!给武王送信!快!”
“务必立即赶到!”
这些土司们在焦急中给纪尘写信,企图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他们急切地希望能通过悔过的姿态,获得纪尘的宽恕,说的每一句话中都充满了恭维和谄媚——
“尊敬的武王殿下,您威赫天下,定能包容我等草莽之辈!我们这些无知的土司,只因被小人蒙蔽,才做出了不当举动。请您宽容大度,允许我们继续在您的治下效力。”
“您是雄图江山的霸主,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卑微的土司见识呢?您有宏图大计,我们只想尽一份微薄之力,帮助您统治这片土地,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至于那些曾得罪您的两位土司,您大可以放心,我们必定帮您将其除掉,您不必亲自费力。”
“我们是您最忠诚的臣子,大凉山的事务会帮您好好打理的,您大可专注其他更为重要的事,如进攻西藏,统一四方!”
这封信上,土司们极力修饰自己的态度,捧上了一颗“忠诚”之心,还描绘了一幅他们将为纪尘效力的美好图景。
所有人都自以为聪明,觉得这封信会让纪尘心软,重新与他们和解。
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绝对诚恳。
开出的条件也很优渥。
本身两件小事,现在要杀了两个土司来赔罪。
这肯定够了吧?
但纪尘接到信件,只是嗤笑的看向罗罗人的信使。
那信使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喉咙。
他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滴落,舌头打结,哆嗦着试图开口,但话语却如同卡在喉咙里的铁块,怎么也吐不出来。
信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双手捏紧,内心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抬起头来与纪尘对视。
“这下会说人话呢?”
“还不是一般的会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之前不是还威胁我,我敢开战,就要杀光我汉人吗?”
“呃呃。。。。。。。。。”
信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双手捏紧,内心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抬起头来与纪尘对视。
慑于纪尘的压迫,也张不开口。
明明纪尘只是很随意的坐在块石头上而已,还是笑容。
但那双眼睛却让他用脑袋看到了光,如刀锋般锐利的光,深深地刺向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信使的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呼吸急促,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生怕一抬头就成为纪尘怒火的目标。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成为了目标。
他感觉有一只大手在自己天菩萨上拂过。
“传统不讲讲啦?”
“我小兵这样刺挠你天菩萨,你不砍他?”
“但你们都说了,我是最尊贵的,那自然是要以我为主,你们不讲,我偏偏要讲!”
纪尘轻蔑的撕碎手中一封封信件,纸屑飘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