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打了马家庄的主意,那便饶你们不得!”华妃的声音不带任何色彩。就像这幽深的巷道,令人看不到希望。随着她话音落下,张权等人身体爆开无数血花。张权几人还来不及哀嚎,瞬间便失去了生命。猩红的血液在巷道内绽放,瞬间成为巷道内一抹艳丽的色彩。华妃处理掉张权等人,并没有感觉丝毫轻松。在听闻马家庄地界外,有四千精兵屯兵后,华妃一脸凝重地回到县衙。一踏入大堂,她便急切地对叶风说道:“情况不妙,马家庄外已布下四千重兵,若是真动起手来,马家庄怕是要化为一片焦土。”叶风闻言,眉头紧锁。他思索片刻,随后调整心态,转而询问起那些所谓玉石商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华妃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那些人中,有一人名为张权,实则是邻县仓溪的参将,那四千兵马正是他的人马。”叶风听罢,心中震荡。原来竟然是敌人有混水摸鱼进入了马家庄。看样子以后还要加大对进出马家庄人员的排查,以免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叶风,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数千大军?”华妃突然充满担忧的目光看向叶风。叶风沉思片刻,问道:“张权此刻在何处?”“张权已经死了。”华妃一脸平静,语气更是波澜不惊。叶风见状,暗暗叹了口气。但他也没有追问华妃为何干掉张权。他相信华妃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然而,问题并未因此彻底解决。张权虽死,但其麾下的四千兵马依旧如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叶风深知,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夏侯将军何在?”“末将在!”听到呼唤的夏侯仪,走进大堂。“夏侯将军,我要你带着张权的首级,前去劝降那四千仓溪兵马,务必要完成任务!”“喏!”夏侯仪神色丝毫不变,仿佛压根没当一回事。……夏侯仪,他精选了十几位的锦衣卫,骑上快马,自马家庄的晨曦中疾驰而出。他们的目的地,是济山县境外,驻扎着仓溪县的四千精锐兵马。路途遥远,一路尘土飞扬。夏侯仪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仓溪驻军的营地。这座营地,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沉寂。夏侯仪策马进入营地,十几个锦衣卫紧随其后。他们的到来,如同在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驻军们心中的层层涟漪。驻军们望着这区区十几人,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们难以想象,这样一支小队,竟敢单枪匹马闯入这重兵把守之地。然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头。夏侯仪缓缓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布袋,袋口解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而出,正是他们参将首领张权的首级。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几千驻军们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军营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夏侯仪站立于军营中央,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长,显得格外高大。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的目光和沉稳的声音。“各位兄弟,我,夏侯仪,是叶风叶大人手下一名统领,今日来此,非为杀戮,而为救赎。”他的声音穿透了每一个士兵的心房。“你们看到的,是一场斗争失败的结果。”所谓失败,自然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他继续说道:“江南之地,已不再太平,你们有没有想过未来何去何从?你们是追随一颗失败的头颅,还是让我为你们指明道路?”夏侯仪的话,令每个士兵开始动摇。他用事实和道理,让每个人自己做出选择。“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领袖,与其当一群孤魂野鬼,不如归顺朝廷,归顺叶大人,至少你们以后的行为,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夏侯仪指着张权的头颅,意欲明显。显然,没人愿意接受失败。何况身为士兵,失败很大程度意味着死亡。张权的死,给这几千士兵的冲击太大了。他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夏侯仪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夏侯仪的言辞逐渐打动了大部分士兵。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夏侯仪眼见时机成熟,当即掏出一沓银票。这是叶风特意交代的。鲜血使人畏惧,而金钱使人前进。在看到一沓厚厚的银票后,仓溪驻军的四千名官兵,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最终,一种前所未有的共识在军营中悄然形成。夜幕降临,仓溪驻军的营地内灯火通明。夏侯仪依然站在军营中央。不过与先前不同,越来越多的仓溪士兵,开始围绕在十多个锦衣卫身边,登记造册。是的,他们最终选择加入叶风的阵营!……马家庄的乡亲们,靠着勤劳的双手,在河边开垦出了肥沃的土地。每天清晨,他们都会拿起锄头,去河边辛勤耕耘。这天,一切如常,乡亲们正埋头苦干,享受着河边微风带来的丝丝凉意。然而,这份安详很快被一个意外的场景打破。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庞大的队伍缓缓而来,人数之多,足有几千之众。他们各个身穿铠甲,在阳光下闪耀光辉。正在耕耘的百姓见状,心头一紧。他们误以为大敌当前,纷纷扔下农具,准备逃回家中。就在这紧要关头,叶风从庄内走出,从容不迫地迎向那支队伍。百姓们见是叶风叶大人,瞬间惊疑不定。但看到叶大人面色平静,他们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转而好奇地望向这一幕。不多时,那支庞大的军队中,一名年轻将领策马而出,直奔叶风而来。很快两道身影逐渐靠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年轻将领翻身下马。他步伐稳健地走到叶风面前,恭敬行礼。“恭喜叶大人,四千仓溪兵马,现已全部归顺于大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