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其他几个锦衣卫也纷纷附和鬼贩。
种叔闻言,只摆手苦笑道:“看让诸位大人并不清楚这江南的局势,恰恰如你们所想的相反,叶大人被当今圣上钦点,反而江南驻军更不会相助。”
“这……这怕是另有隐情?”
鬼贩大惊失色,想征询种叔原因。
种叔见状,知道在场之人并不知道,江南的大部分官员和士族豪绅,都是大乾先帝当年扶持起来的。
这些人忠于先帝,而对当真皇上不过是表面上的臣服。
此事牵扯了多年前的皇室权利斗争,种叔在此不便多说,只摇头道:“其实要救叶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需要的是帮手。”
“在这江南之地,难道还有人愿意帮我们?”
鬼贩察觉到一线生机。
现在仅凭七百个锦衣卫,断然无法前往葫芦口从叛军手中救人。
若是能再拉拢一些人马,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和叛军硬碰硬。
这是鬼贩现在的想法。
种叔沉默片刻道:“叶大人既然在葫芦口被俘,而葫芦口紧邻丹林县。”
“正好那丹林县知州是我学生,我且写一封书信交给你们,你们送去给他,说不定他看在往日师生情分上,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听到种叔的话,鬼贩大喜,立刻命人取来笔墨。
种叔当即写下一封书信,锦衣卫中有人牵来一匹快马,当即揣着种叔的信,风风火火赶往前往丹林县。
马家庄外,马蹄潇潇。
鬼贩望着送信的锦衣卫兄弟身影消失在管道上,心中五味杂陈。
“已经过去了五日,不知叶大人是否安好?”
……
“已经五天了,你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同一时刻。
葫芦口,叛军营地。
少年坐在营帐中,看着正在梳理军情的花含玉,不满道:“含玉姐,你就老实说你把叶风藏到哪了。”
“我不是说了吗,叶风不在我这儿。”
花含玉头也没抬,一边翻阅卷宗,一边嘴角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是的。
五日前少年发现叶风不见之后,也以为叶风被葫芦口的义军抓去,便亲自前往营地,找花含玉要人。
花含玉如实告知少年自己并没有抓住叶风。
未料少年不信,赖在营中死活不走。
花含玉索性也不搭理,任由少年在营中四处翻找。
到了今天,少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花含玉索性道:“那十几个被俘的叶风手下,你也问了他们多少次,他们总不会和我串通起来,一起诓骗你吧?”
“这也既有可能!”
少年一脸笃定。
花含玉见少年不可理喻,顿时哭笑不得地放下卷宗,向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