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煜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扭头问向鹿亦乔:“还坚持得住吗?”
之前喝了一杯热水,鹿亦乔稍微缓和了一点,尽管不想麻烦郁煜,可是她十分想离开这里,微微点头道:“那麻烦你了,郁老师。”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咬着嘴唇忍不住发抖。
一路上鹿亦乔都在昏睡,直到到了医院门口,才被郁煜喊了起来。
她的左脚被锋利的贝类划破,足足缝了十几针,缝完之后,原本纤细的脚被包成了粽子。
郁煜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格外的沉默,鹿亦乔因为麻药退了,脚伤的痛楚让她神色恹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对于郁煜来说,送鹿亦乔到楼上不算得体,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很普通,在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冒昧,可是鹿亦乔走路十分吃力,担心她再出状况便直接到了门边。
“要不要进来坐坐?”鹿亦乔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疲惫意味,她笑了笑,为打扰了郁煜一整天而感到抱歉。
“记得听医嘱一周内不能沾水,十天拆线,避免剧烈活动。”郁煜微笑道:“进去吧,我这就走了。”
郁煜不放心再三嘱咐之后才离开,他晚上还有通告,工作行程马虎不得。
浴室的镜子中,鹿亦乔第一次看到脖子上的吻痕之后,完全呆掉半天没动,陆森留下的痕迹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几倍,她捂住了脸脑子乱成一片,不敢想象这一切被郁煜看在眼里,他会怎么想。
浴室中水汽氤氲,鹿亦乔翘着那只受伤的脚靠在里面,紧张了一天,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压方式。
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一条信息传了进来。
“不能吃海鲜辛辣的东西,不能沾水,吃消炎药不能喝酒,自己注意安全,有人按门铃问清楚是谁再开门。”
郁煜发来的。
极度疲惫的鹿亦乔望着手机屏幕,格外安慰的笑了。
天色渐晚,鹿亦乔踮着脚走到沙发边,打算看一眼老吕发的文件,电脑屏幕还没亮起,她瞥到茶几上摆着两个吃完的
废糖纸,蓝色巧克力的包装,胡乱的扔在那里。
什么时候买糖了?她没买过,风甜甜这种喝奶茶都要三分糖的人,更是不会往家里买糖吃,鹿亦乔皱起了眉头,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水杯,将家里所有的房间衣柜,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到最后才松了一口气,怪自己神经多虑了,密码锁防盗门是轻易进不来人的。也许是郁煜吃了糖落下的?
陆森的事情,风甜甜报了警,虽然是相处得很融洽的同事,但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绝对不能姑息。
陆森被传唤至派出所,他对当天失礼的行为全盘否认,只是一再强调自己虽然喝了酒,但是完全没有喝醉,跟鹿亦乔只是抓了螃蟹,什么都没做过。
对于鹿亦乔身上的伤痕,他更是一百个不承认,甚至推脱给郁煜,说他们两个关系密切,还不一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