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宁时鸢只觉得耳边聒噪。
她想回去睡觉。
所以,宁时鸢迷糊间哼哼唧唧。
“回……家。”
家里有薄宴礼。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是让场上另外两个人同时一僵。
宋思赭眼前一晃,肩头突地被推开。
冷眸正欲反手,已被薄宴礼挡开且反踹一脚。
稍显狼狈的抵上后墙,宋思赭怀中的宁时鸢也被薄宴礼抱起。
居高临下的晲了他一眼,薄宴礼隐隐冷色凛冽。
“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她远点。”
稳稳抱着宁时鸢,薄宴礼原本的戾气尽数消散,温润爱怜的抚着她额角的血痕,心疼到眼尾洇红。
“时鸢,我来了。”
在宁时鸢完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钟,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身子也坠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飘忽忽的心突然就定了,宁时鸢宛如迷路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归家的路。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猫似的蹭了蹭,委委屈屈的嗫嚅,“你怎么才来,我好怕。”
“他们都是坏蛋。”
迷蒙的宁时鸢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布满血痕的手紧紧抓着薄宴礼的袖口,好似生怕他跑掉一般。
“好,我一定给你报仇,好不好?你现在先睡觉,我会一直在的。”
薄宴礼爱怜的于其额角印下,听着她嗯了一声,昏睡过去。
手臂紧了紧,薄宴礼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她因为颠簸差点撞上车门的脑袋,触手发烫让他眉头皱的更深。
心口也更疼。
自责的巨浪几乎将他淹没。
如果他再早来一点,宁时鸢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另一边,沈家。
沈瑶刚回到家,便看见沈母一脸忧心忡忡的坐在沙发上。
陷入甜蜜的沈瑶心态极好,开口关心道:“妈,怎么了?”
“瑶瑶,你爸爸找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沈母说完顿了顿,眼里的担忧更甚,“他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你……”
“没关系。”
沈瑶并不慌张,现在她和黎鸣梵的关系上升到了非同一般的暧昧。
就算真的有什么惹沈父特别不爽的事情,也能解决。
“我去书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