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小道士,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一禅开口,嗓音却是他自己从未想象过的沙哑难听。
“你…总是在梦到我吗?”
“嗯嗯,除了梦境,你什么时候会迁就我?”
云怜哭着哭着,竟是大胆不已一下跨坐在一禅怀中,红唇凑近,不带任何一丝情欲,虔诚吻去他眼角坠着的那滴泪。
一禅浑身僵硬,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她唇上的那点湿润。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云怜用力掐着他脸上,用他的脸挤出各种形状,直到把他的一张俊脸蹂躏得通红,才总算发泄出堵在心口的那股恶气。
“当然知道,我想这么对你很久了,现实做不到,梦境还不能为所欲为?”
一禅鬼使神差抓住那只在他脸上作恶多端的手,舌尖卷过,洁白的牙齿重重一咬。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触感,让两人皆是浑身一颤。
“小狐狸,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云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捂着指尖,一下子蹦出老远。
“居然不是梦!”
一禅这些天一直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顷刻之间消散不见。
他的世界一下子晴空万里,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扶起跌坐在地的小狐狸,把之前她在自己脸上的蹂躏全都还给她。
“说山水不相逢的时候说得那么决绝,你怎么出尔反尔?还在梦里对我为所欲为。”
云怜被人抓包心虚不已,眼睛不敢望向他。
支支吾吾半天,眼眶溢出一包泪,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
“你现在是回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小道士,我讨厌你!才不要被你抓去道观!”
云怜从地上一下跑出去,和刚收东西回来的包子大娘撞个满怀。
“怎么哭了你这丫头?现在这么晚你要去哪里?外面很危险。”
云怜呜咽着回答:“大娘不要担心我,我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地方。”
“这孩子……”
除了她这小小的包子铺之外,她又能去哪里呢?哪儿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大娘焦急不已,可她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