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八。
晚上,连皎将之前备下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叫红袖收好。
谢灵鹤也紧张,早早上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见他这样,连皎反而放松了,转而安慰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就好,越紧张越考不成。”
“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临到头,由不得自己。”
连皎就笑,问他前几回考试也是如此吗?
谢灵鹤摇头。
“之前抱着试试的心态,反而一路绿灯,走到了最后,现在只差最后一步,难免紧张。”
倒也是。
连皎理解他的想法,嘴上劝着。
“看来你的运气很好嘛,老天疼憨儿,别怕了,这次一定也行的。”
“唔。”
谢灵鹤下意识附和一句,随即反应过来。
“你说谁傻呢?”
“嗯哼?”
连皎挑眉,但笑不语。
谢灵鹤恼了,一下把她扑倒,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瞪她一眼,又俯身亲她耳朵。
连皎怕痒,翻身直躲。
她逃他追,在有限的空间里翻腾,把紧张这种情绪丢出帐子。
毕竟明天要考试,闹了一会,两人就收了架势,双双躺好。
入睡前,连皎在被子下摸索到谢灵鹤的手,十指紧扣,小声的说了一句。
“别怕。”
“嗯。”
四更天的时候,家里下人就起来了。
今儿是老爷重要的日子,谁都偷不得懒。
谢灵鹤听见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下子醒了来,眼中迷茫了片刻随后转为清明。
到春闱正日子了。
他下床穿衣,虽然动作尽量轻了,但连皎心里惦记着,睡得不甚踏实,很快也醒了。
“几时了?”
“才过四更天。”
“那也该起了。”
“嗯。”
等夫妻俩穿戴好后,红袖来往几趟,弄好热水帕子青盐等供两人洗漱。
热乎乎的帕子上脸,连皎觉得整个人都舒展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