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幸福来得太突然。
按照秋云的计划,虽然已经把这个位置视为囊中之物,但没想过能这么快实现。
毕竟连运虽与连皎不合,但确实顶了个解元岳父的名头,想娶良家女的话必然有人愿意的。
但是,能早点爬到这个位子上,那是好事!
隔天秋云特意去陈翠兰那表示感谢。
“夫人与我,恩同再造。”
“我要走,你愿来,咱们遇上了,你事事配合,那就是你应得的。”
倒是连皎有些不满,左右都是她爹获利。
她娘走了,还送个秋云伺候着。
陈翠兰点点她的额头,“你呀,秋云是个会算计的,你爹这个福能享多久,还未可知呢。”
说不得,今日享受的,明天都得还回去。
她已经脱离连家,若非女儿成婚也不会回去,便不想多说。
连皎也没多问。
成婚前一晚,陈翠兰跟连皎宿在连家,母女两个同床,挨在一处说话。
陈翠兰摸着女儿散在枕上的乌黑长发,有些感慨。
“你小时候头发稀黄,可把我给愁坏了,到处寻方,就怕长大还那样。”
“我一路长来,阿娘为我费心。”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呢。”
陈翠兰叹了口气。
女儿还小时见天盼着她长大,等大了要嫁人了又想着她能缩小,永远抱在自己怀里就好了。
但时光不可逆,连皎终究出落成一朵水灵的花,叫个臭小子给摘去了。
陈翠兰从枕头下摸出本早就准备好的书,却也不好意思细讲,只叫她没人的时候看看。
连皎看着她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伸手将书接了过来。
上一世也有这么一出。
只不过那次的她羞涩的很,直接把书压了箱底,到洞房也没打开看过。
这回她直接打开,就着烛火翻动,只见上边所画人形粗糙,毫无美感,没甚意思。
满足了好奇心,连皎就不看了。
陈翠兰只当她害羞,又含糊的提点了句,“男人天生就会,你只多顺着他些就行。”
她将女儿乱丢的册子收好,明天要带到谢家去,又开始嘱咐些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