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皎没想到她娘能吐出“恩将仇报”四字,顿时哭笑不得,但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缓缓道来。
“从前是我想岔了,一心要躲,等偏见消除,方知他好。”
心声什么的,却是不能说,不提她娘信不信,总会惹得她惊慌。
连皎这话也是真心。
说来两世拢在一起,她接触最多的男人除了孟恽居然是谢灵鹤了。短短数月,身边总有他的痕迹。
他见过她的不同面,知道她不是一个温柔娴静的人,但他的态度未曾有变。
比之孟恽,比之他人,似乎更为合适。
陈翠兰见女儿想明白了,擦了泪,揽着她,微微叹息。
“只愿你别被爹娘的生活影响。”
“不会的。”
她能听见他的心声,倘若有变,总能提前得知,这一点上,又比旁人强上许多。
等他再提,她就应了吧,连皎靠在陈翠兰肩头上想。
第三日,谢灵鹤风尘仆仆而来,将东西交予陈翠兰又交代其中各种细节。
陈翠兰看出他疲累,也不说其他,只将说好的佣金提了一成,叫他回去好好休息。
谢灵鹤本不愿收,奈何跟陈翠兰拉扯不过。
好久没有这样强度的活动了,他也确实有些疲累,到家叫人烧水泡了个澡,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再吃饭。
在外虽是住的驿站与客栈,但到底不如在家舒坦。
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在废墟之中与丧尸搏命的人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谢灵鹤泡在热水里感慨。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谢灵鹤警觉的跳出浴桶披衣,衣服才裹上身,谢灵池就闯了进来。
“你最好有事。”
“那什么,我还以为你洗完了……”
谢灵池顶着他哥的死亡视线,声音越来越小,但转而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忽然又硬气起来。
眼看着要被踹,谢灵池敏捷后跳,嘴里哇哇叫。
“别打了我的哥,你家都要被偷了还洗澡呢!”
他可打听清楚了,嫂子家还在给她相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