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准备上台阶时,何叶停下来,转身问似锦,“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冉叶君的人吗?”
“冉家主?”似锦微愣,上下打量了何叶一眼,“我记得姑娘是第一次来炎国,为何会认识冉家主?”
“我不认识冉家主。”何叶笑着摇头,“只是路上碰见了一些小事,有人托我带个口信给她。”
“原来如此。”似锦点了点头,又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有什么话,姑娘告知我即可,我会派人告诉冉家主。”
“如果可以……”何叶笑得温温柔柔,“我想去见一见这位冉家主。”
“不知似锦姑娘,可否给我行个方便?”
-
“自然可以。”
花厅内,何叶收了手,对上江忱玩味的目光,语气里满是自信。
江忱挑眉,“看来何姑娘很自信啊。”他捻动着手中的佛珠,笑的漫不经心,“穗禾郡主的病,可是在炎国遍请名医,都束手无策呢,今日何姑娘出手,不光诊断出了病因,还想出了解毒之法,真真是厉害。”
何叶端起茶盏戳了口茶,淡淡道:“我诊断的出,并非是我医术高明,那些大夫诊断不出,也未必就是医术不行。”
“哦?”江忱饶有趣味的看着她,“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
何叶放下茶盏看向江忱,“江家主若说不知道,可就太谦虚了。”
穗禾郡主的毒,虽少见,却也不算稀罕,没道理整个儿炎国没一人诊断的出。
之所以没人站出来说实话,想来,原因有二,其一么,便是他们不想得罪下毒之人,又或者,被人叮嘱过;其二么,则是解毒之法就那么两种,无论那种,都有风险,没人敢拿穗禾郡主的脸来冒险,所以,才都装作诊断不出。
但她不一样,她此番来,有求于人,即便明知前方是火坑,她也要跳一跳。
江忱跟何叶对视了一眼,淡笑出声,“看来,小柔说的没错,何姑娘聪慧过人。”
“不敢。”何叶淡淡一笑,“我不过是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论聪慧,还是江家主更聪慧。”
“是吗?”江忱视线落在手中的佛珠上,“我昨日才见了何姑娘,竟是不知,这一日之中,何姑娘从何看出我的聪慧?”
“这世上,聪明才智和美貌一般,无需开口,光是出现,就足以让人看的清楚明白。”
“哈哈哈……”江忱笑出声,“有趣。”
“难怪小柔愿意为了你跑一趟炎国,要知道,往日里请她来,她都不来。”
“也不光是为了我。”何叶看向江忱,神色真诚且认真,“我太师傅曾是江湖上有名的骨科圣手,小柔带我来,也有为你看诊的意思。”
江忱脸上的笑意略僵了一瞬。
另一只手不自觉握住了轮椅的扶手。
老实讲,他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十年,这十年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接了当的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哪怕是家人。
见他垂了眼帘,何叶察言观色,略停顿了一会儿,方才道:“想来,小柔已经跟你说起过此事,既如此,行与不行,还望江家主给我一句准话,毕竟,我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在炎国耽搁。”
江忱神色愣了几分,就连空气中都隐藏着一种摄人的威压。
“何姑娘觉得,行与不行呢?”
江忱说这话时,眸光如利箭,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温和。
“行与不行,需要检查之后才能下断论,不过,我曾经治好过一位双腿残疾的病人,他是又是摔断了两腿,我花了三年时间医治好了他,眼下,我已经有了经验,想来,若是相似的情况,不需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