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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恨吗（第1页）

你……”

何叶说不过他，索性换了话题，“就白二爷和白家旁支这件事，若你是素商，你会如何？”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苏慕缓缓靠在车厢上，幽幽道：“若我是白素商，我定是要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明明白白，做了坏事的那些人，一个也别想跑，到时候，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然，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对我好的，我始终记得，比如姐姐你，对我坏的，我也牢记在心，终有一日，我得报复回去，我这个人，从不指望老天给出公道，我素来自己讨公道，至于姐姐你说的，他日遭难……遭难就遭难，我都报复回去了，落难时，被人踩两脚也是我应得的。”

“你……”

何叶下意识地想说苏慕太过激进，脑海里却突然跳出前世宋焱与何若雪羞辱她时的嘴脸。

她眸光暗下来，抿着唇好半晌没吭声。

苏慕抬手碰了碰她的胳膊，问：“姐姐，你呢，你怎么看？”

何叶垂着眼帘，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件事，是我唐突了。”

苏慕惊诧的瞪大了眼，下一瞬便乐了。

“可以啊，姐姐，进步神速啊。”

“别闹了。”何叶巴拉开他的手，望着眼前的虚空道：“可能，只有被捅刀子的人，才真正觉得疼。”

“可不。”

何叶心情低落下去，脑海里一遍遍问自己：若是为了大局着想，让她原谅宋焱与何若雪，在与这二人好好相处，她能做到吗？

答案是做不到。

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前世他们害了自己，害了爹娘和阿树，这样的深仇大恨，怎么能忘？

同样的，白素商的外公死了，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未出世的弟弟也死了，这样的深仇大恨，白素商怎能忘记？又怎会忘记？

“苏慕……”

“嗯？”

“当初在山上伤你之人，你恨他们吗？”

“算不上恨。”苏慕声音缓缓，像是夹带着清凉的秋意，“但，如果让我抓到他们，即便不让他们死，也让他们生不如死。”

何叶神色淡淡，并无太多意外。

苏慕道：“虽然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但姐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既然坐下此事，就需得承担后果。”

“也是。”何叶淡淡应了声，而后，似是无力般，闭上了眼睛。

苏慕没再吭声。

两人静静地听着车轱辘压过地面发出的声响。

时间，在夜幕中，一点一点流逝去。

待抵达白家时，两人一下车，就瞧见了候在门前笑呵呵望着他们的福伯。

何叶鼻尖咻地一酸，“福伯，临走时，不是说了么？让你好好歇息。”

“嗨，年纪大的人，也睡不了那么多。”福伯笑呵呵地，又道：“忙了这么一晚上，累坏了吧？我让厨房啊，给你们煮了粥，还做了几样小菜，你们吃了再睡。”

“福伯果然贴心。”苏慕掀开帘子，笑着冲福伯伸出大拇指。

何叶怕他摔着，忙转身去搀扶他。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福伯笑呵呵地将两人往府中领。

何叶走进了才发现，福伯满眼的红血丝，她瞧着又心疼，又自责，便道：“福伯，我们知道怎么走，你先回去歇息吧。”

“没事儿，我送你们回去。”

见福伯不肯，何叶还想再劝时，苏慕便扯了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