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又是哪位?”
“义兄?什么义兄?我怎么没听说过?”男子不悦的开口,话落时,眸光不满的看向各位宗老,宗老们哪儿晓得此事?全都无辜的摇头。
闻言,苏慕笑了,“这乃是我们白家自家的事情,公子不知,实属正常。”
何叶抿了抿唇,没吭声。
这时,坐在右下首的白二爷开了口。
“叶子,我今早见你时,你还说这是你相公,你当时,可没说这是素商的义兄啊?”
白二爷这话一说出口,那位公子便激动的跳起来,“你说义兄就是义兄,在座的,都是白家宗老,他们也都没听说过!”
闻言,苏慕笑出声。
他这一笑,不光那位公子懵了,就连何叶,也跟着一起懵了。
“果然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在我家乡,认义兄这么简单的一个小事,不成想,在清河,还要告知宗老?”
苏慕说完,面向福伯,道:“福伯,早知有此风俗,您合该提醒我们一声才是,我家娘子久不来清河,不记得这边的规矩,素商如今丧母之痛,想不起来也便罢了,您老人家怎么也忘了?”
福伯闻言,拱手施了一礼,道:“大公子,恕老奴无知,老奴自幼在清河长大,却是从未听说过这条规矩。”
他话落,叫了两个丫鬟上前,问道:“你们可曾听闻?”
两个丫鬟齐齐摇头。
福伯挥手让丫鬟退下,拱手施了一礼,道:“各位宗老,白家若真有这条例,那此事便是老奴的不是,还望各位宗老,将白家家规请出,老奴好带着人仔仔细细誊抄背诵,以免日后误了什么大事。”
闻言,那位公子讪讪地坐下,宗老们脸色也不大好。
坐在守卫的三叔公打圆场道:“哪里用得着请家规?不过是一个义兄罢了。”他缕着花白的胡须呵呵笑了两声,又道:“只是,如今孟氏故去,只留下素商一个幼女,我们不放心罢了。”
“看吧,娘子,我就说嘛,各位宗亲都是疼爱素商的。”苏慕笑着握住何叶的手,道:“有这么好的长辈,真真是素商的福气,当然,也是我们的福气。”
何叶原本还以为苏慕是想做笑面虎,但闻言,又开始犯迷糊,完全不知道他如今唱的是哪一出。
可,奇怪的是,福伯好像还挺配合。
何叶微微蹙眉,视线扫过福伯,见他笑呵呵的,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满意与敬佩,越发不解。
“别愣着,带我去上座。”
正出神间,苏慕的声音落入何叶耳中,何叶忙回过神,领着苏慕到了首位,待苏慕坐下后,自己便立在了一旁。
福伯见状,也退到了一侧站定。
而其余众人,见苏慕坐在了家主的位置,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三叔公,义兄不义兄的,我等管不着,但家主的位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吧?”
“这……”三叔公一副为难模样。
“唔。这茶凉了。”苏慕端起茶盏,尚未掀盖,便嫌弃的放下,又对福伯道:“福伯,让人换一杯新茶,对了,我要喝上好的绿茶,对了,再放些冰糖。”
“是。”福伯应声,而后亲自上来端走了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