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景之少爷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的,小时候,却是天天被家主和姑娘欺负,不过,他脾气好,是个没什么心眼的,既不会跟姑娘们动手,也不会跟姑娘们计较。”
福伯说着说着,便陷入到了回忆中,语调都变得缓慢悠长。
“原本啊,老家主跟老夫人都是很喜欢景之少爷的,景之少爷,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啊……”
福伯长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当初那件事就好了,那样,家主能有个帮手,何姑娘她……”
说到一半儿,福伯意识到自己失言,便没在往下说。
苏慕倒也不生气,啜了大半盏茶后,笑着道:“白景之的确不错,若是当帮手,定是个好帮手,若是下属,也定然是个忠心不二的好下属。”
“这倒是。”福伯点头附和。
苏慕却转过脸来,望着福伯所在的方向问:“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福伯可否帮忙解惑?”
“嗨,公子又客气了,您啊,就放心问,但凡是老奴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我就知道福伯您最好了。”苏慕笑着夸赞。
福伯被逗笑,道:“公子您,竟是爱给老奴灌糖水。”
“糖水多好啊,甜滋滋的,怎么也比苦水强。”
“这倒是。”
“对了,福伯,您能把您在白家见到听到的事,从头跟我讲一讲吗?”
福伯闻言一怔,“公子怎的忽然问起这个了?”
苏慕道:“我就是昨天见到白景之,觉得,白二爷,未必如我们想象的那般,所以,想再捋一捋,毕竟,总要弄清楚真相,只有弄清楚真相,才知道谁才是凶手。”
“也是。”福伯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将他在白家见到、听到的事情,从头开始,娓娓道来……
影七藏在暗处,看着被白素商追杀的何叶,莫名想起苏慕被何叶收拾的场景,不由得摇头叹气。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只是,他忽然很好奇,他日,能降住白素商的,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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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事情,福伯从未时,一直说到了亥时,方才说了个大概。
等到福伯离开后,何叶便来了。
“问出什么了?”
苏慕正喝茶,闻言歪着头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问?”
何叶瞥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个大枣送到嘴边,“你从未时就跟福伯坐在凉亭里喝茶,一直喝到晚上,还特意留了福伯跟你一起吃的晚饭,之后,又到了亥时,才让福伯离开,要说你跟福伯没说什么,傻子都不信。”
苏慕噗嗤笑出声,放下茶盏道:“这么看来,姐姐你不是傻子。”
何叶白了他一眼,道:“明明才十几岁,怎么一天天油嘴滑舌的?”
“这叫能言善辩。”
何叶拧眉,“你上次说的明明是巧舌如簧。”
苏慕愉悦的笑出声。
何叶吃完大枣,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方才道:“你究竟跟福伯问什么了?”
苏慕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问福伯,不是福伯问我?”
“不怎么。”何叶摊手,“就是凭我对你和对福伯这么多年的了解。”
“那姐姐真了解我。”
见苏慕没个正形,何叶忍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别闹了,说正经的呢。”
“嗯。”苏慕点头,神色正经了几分,道:“我让福伯跟我讲了讲他在白家的所见所闻。”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