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心些。”
何叶跟在小姑娘身后,见她大步大步的往前走,忍不住开口提醒。
“嗯。”小姑娘应了声,脚步却未停歇。
何叶略打量了她一瞬,说道:“说起来,你跟你娘,不太像呢。”
小雪顿下脚步,狐疑地看向她。
何叶道:“你娘像是绵绵春雨,你不一样,你像是高山白雪。”
小姑娘许是没读过什么书,闻言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有什么区别吗?”
何叶没解释,只四下看了一眼,指着不远处的枯树说:“那儿长出了木耳,等下我摘了回来,咱们回去煮汤喝。”
小姑娘没反对。
因着刚下过雨的缘故,山林里的花花草草上都沾着水珠,何叶动手巴拉开灌木丛,踩着湿润的泥土,一步一步走到了枯木前,轻轻一跃,便动手摘下了木耳。
喻柔对此习以为常,一旁的小雪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等到何叶随手拿藤条编了个篮子,拎着木耳折返时,小姑娘还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何叶笑着问她。
小姑娘怔怔地,好一会儿才道:“你好厉害。”
“这就厉害了啊?”喻柔凑过来,伸手在她脸上戳了戳,“我家姐姐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尤其是医术,简直一绝。”
何叶笑了笑,没反驳喻柔的话,只拿出帕子擦了擦身上沾着的雨水,“你如果对医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小姑娘抿了抿唇,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你们什么时候走?”
两人闻言齐齐一怔,对视一眼后,何叶道:“天放晴就走了。”
小姑娘没再吭声,只转过身往前走。
何叶狐疑,跟喻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默默跟上了小姑娘。
半晌,小姑娘开口,“你们是要去炎国,是吗?”
“嗯。”喻柔点头,反问小姑娘,“那你呢?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小姑娘说是带他们去山林找药材,其实,全程都在带着他们瞎绕,那架势,大有将他俩困在山林里的意思。
小姑娘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看向她们。
何叶不自觉站直了身子看向面前的小姑娘。
几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僵持。
半晌,何叶笑了。
“你认识草药吧?”
小姑娘皱了皱眉,眸中带着几分不悦。
何叶道:“刚刚我们走过时,路边有几颗半夏,你瞧见后,特意避开了他们。”
喻柔莞尔,“小姑娘,很不巧哦,我姐姐是大夫,我是卖药材的,你骗不了我们。”
饶是两人说的如此直白,小姑娘依旧镇定自若,丝毫不见慌乱。
“那又怎样?”
“不怎样?”何叶摇了摇头,“就是好奇,你母亲一无所知,你是如何认识草药的,可,你认识,你家中又没有任何药草。”
何叶环顾四下,“都是山里都是宝,不说别的,单单是采摘你认识的药材拿出去卖,就能衣食无忧。”
何叶顿了顿,补充道:“至少,你娘不用在穿带有补丁的衣服。”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