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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他睡不好,雄父也别想睡好。
禅元听完,果断否定掉这点。他嘴巴上说两个雌子都大了,心里想得是床就这么点大,恭俭良和孩子一起睡,他睡哪里。
“温格尔阁下没有做其他事情吗?”
“没有。”
“他不会教育你吗?我是指训话、罚站之类。”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诚实道:“雄父身体不好。”
他和哥哥十岁时就确定自己可以放倒雄父。不过,他们谁都不敢试一下,生怕自己推一把雄父,雄父就要去医院住上十天八个月。
恭俭良道:“哥哥会罚我,还会训话。哦,他们还把我的房间焊上铁栏杆。每次我做错事,他们都要把我关进去。”雄虫笔画一下,倒也没有多生气,“房间里有游戏机、格斗训练机、零食柜。还有我的收藏品,是雄父允许的哦——超级多的生物标本、虫族躯干标本、脏器标本。我还有很多彩图书,禅元你想看吗?我有绝版的哦。哥哥特地去旧书市场淘过来,送给我呢。”
禅元有种难言的羡慕。
他一边感叹,难怪恭俭良会被夜明珠家溺爱成不谙世事的样子,一边唾弃,恭俭良社会化程度低,绝对有温格尔阁下和他几个哥哥的问题。
不过,等远征结束,禅元估计自己也会和夜明珠家一样宠着恭俭良。
“你在夜明珠时,不发疯吗?”
“嗯?”恭俭良回忆着,道:“大概是初中吧。我感觉我小时候还挺聪明的,初中可能是学业变难了吧,成绩也跟不上了。”他那段时间脾气特别暴躁,又因为知晓亲父是沙曼云,一度对雄父发脾气,被三个雌虫哥哥联手教育一顿,关在充满游戏和零食的房间里自我反省。
恭俭良自评道:“其余时间。我就是和哥哥们打打架,然后帮学校雄虫解决不良追求者……唔。还有上表演课。雄父还要工作。”
禅元眼里的羡慕已经溢出来了。
他结巴道:“所以,你小时候是可以随便打架的吗?”
恭俭良茫然道:“你们家不打架吗?”
“大一点就不能随便打了。家里哪里那么多钱出医疗费啊。幼崽互殴可是没办法算在‘未成年医保’里的呀。”
“哦。”
“况且,自家人和自家人打架。家长肯定要骂的呀。”
“哦。”
“温格尔阁下从不说你们吗?”
恭俭良摇摇头,“雄父不知道我们打架。”他有种奇怪的自豪感,“因为哥哥们会扫尾。哥哥们不会让雄父知道,我在外面闯祸的!”
禅元:……
“哥哥还说,我要学会看碟下菜。要挑别人的错误,要学会合法防卫,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风!哥哥还说,要遵纪守法,不然他就不给我试卷签字了。”
禅元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