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点什么吗?”
“不想。”恭俭良如此说着,眼睛却看向自己的糖果柜,嘴硬道:“我现在不饿。”
禅元装作没听见,他强硬去恭俭良的糖果柜子里翻出几枚糖果,泡水后递给恭俭良道:“今天食堂不开门。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
这也是远征军上最大的转变:自然食物开始受到限制。
除了雄虫和幼崽外,所有军雌从今天开始每年只有三次自然食物的分配机会。而这三次也限定了食物的种类、烹饪方式,是为了补充身体无法自然合成的微量元素。
节约下来的大笔食材,除了每日少量供给部分病号、雄虫、幼崽外,会被统一送入后厨制作成更有饱腹感的营养块和超难吃的军供砖粮。
禅元想想就觉得灾难。
“啊呜。”老二趴在胸口,小爪子死死攥住禅元的肉,眼睛呼啦一下睁开,恶劣地将口水蹭到禅元的睡衣上,“噗。亲。啊呜噗。”
恭俭良在边上打哈欠,困得不行,连带着翻译崽言崽语,“他说,他也要亲亲。”
禅元详装揍一顿老二支棱的屁股,严肃道:“不可以,只有雌雌才能这么亲雄雄。”
支棱抬脚,支棱踹爹。
叛逆小崽子每天都在挑战双亲底线,扑棱已经不需要自己动手,站在边上煽风点火就能看到弟弟满地打滚,屁股开花的场面。
“雄父。”扑棱拽拽恭俭良的睡衣,点了点脸颊,给弟弟上眼药,“亲亲。”
恭俭良抱起他,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额头上再亲一口,啧吧啧吧嘴,逆时针再来一遍。
“啊啊啊!”支棱着急地晃荡胖手胖脚,却又不肯松开雌父身上的肉,只能踩着腹肌往上蹭,笨拙地用嘟嘟嘴撞一下禅元的下巴,“啊亲。亲!”
禅元捂着自己的下巴,无奈学着恭俭良给怀中小家伙一顿亲亲。
至于不亲?
呵。
这两兄弟能给他闹翻天。
禅元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佩服大家庭中独自一人带十几个崽的全职雌侍。在支棱出生后,他逐渐开始理解为什么大部分雌虫都对一雄多雌式家庭没有任何异议。
又工作又要带小孩实在是折磨人。
一个家里一个雄虫,最起码配备一个对外主理大事的雌君,一个对内照顾雄主和精力旺盛崽们的雌侍。
雄主?生得快,孵蛋就够年轻雄虫累到失去高光,宛若一滩死狗。
恭俭良就不想再孵了。
“哼。我也要雌父亲亲。”
“哼唔。啊猪猪,猪猪。”
“不许喊雄父猪猪!”
扑棱在床上打滚一通,把床褥弄得乱七八糟,凑过来要和雄父贴贴。惹得弟弟支棱双眼通红,吱哇吱哇乱叫。禅元索性把两兄弟统统丢到玩具毯上,十秒钟后平静点播拳拳到肉兄友弟恭。
禅元习惯了。
恭俭良也习惯了。
他们对这种打不死人的幼崽肉肉拳毫无疑义。最开始禅元还有点担忧,带着两个崽做个全身检查,发现他两皮糙肉厚连摔带打屁事没有后,禅元就放开手让两个崽互相消磨彼此精力,少来打扰自己和恭俭良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