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饭菜摆上桌,夏疏雪坐在餐桌旁,也不动筷,就这么平静看着。
别墅内的佣人们面面相觑,皆噤若寒蝉。
夏疏雪在别墅内待了整整一周。
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说夏疏雪疯了。
曾经身为工作狂人的夏疏雪不去公司,推掉无数至关重要的会议。
以前白慕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便能叫来的女人,直接将他的消息免打扰。
她每日早晨起来,对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温声细语问候早安,再去楼下做上丰盛早餐。
白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傅辞年平日最喜欢的阳台上,抱着傅辞年最爱的毛绒毯子晒太阳。
她什么都不在乎,发了疯一般在记忆与生活的交叠中寻找傅辞年的踪迹。
好像只要这样做,傅辞年就还在她身边。
特助带着重要文件上门的时候,夏疏雪正坐在餐桌旁,对着对面空荡的位置温声细语:
“老公,这是我特地新学做的饭菜,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去弄别的。”
特助脚步停在不远处。
一个多星期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傅辞年。
明明用尽手段,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傅辞年的踪迹。
一开始夏疏雪还会暴躁愤怒,到后来逐渐变得漠然,她以为夏疏雪放下了,毕竟在夏疏雪身边不仅有傅辞年,还有白慕。
白沐帅气大方,听话懂事。
就算成为新的夏先生也没关系。
可现在看来,夏疏雪并非放下,而是陷入给自己编造的梦境中。
不愿接受,那就欺骗自己。
特助耐心等待夏疏雪与空气交流完,这才上前:
“先生,这些重要文件需要您签字才行。”
“放着吧。”
夏疏雪目不斜视,认真盯着对面傅辞年的位置。
“这些文件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闭嘴。”
夏疏雪骤然冷下话音,旋即又变得温柔:
“我和老公在吃饭,老公不喜欢我在家里谈工作。”
她是如此地深爱着傅辞年。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傅辞年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只要傅辞年开心,一切都好。
特助面色复杂,咬牙,鼓起勇气开口:
“如果先生还在这里,肯定也不希望看见夫人您现在这样。”
夏疏雪周身气息瞬间冷冽,眸光迸发出渗人冷意:
“先生就在这里,哪里也没去。”
她的老公只是玩心大发出去玩了,只要她还在家里,乖宝肯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