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
罗横听了丁峰的话,顿时感到一阵脊背发寒。
王焱叹了口气道:“料理完这些事,我们就要返回建康,实在不宜得罪县令,如果可以,你俩最好将家人都带去建康安置。”
“焱哥是担心万纲报复?”
丁峰问道。
王焱道:“我动了他爹,他要是无动于衷,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可我去了禁军,他想报复我都没了门路,最后还是要在我身边人找突破口。”
“今天过后,我就回家劝老娘和小妹同我前往建康。”
罗横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丁峰则道:“如此最好。”
又过了一会,便有胥吏来请王焱,“王大人,程海山夫妇已被押解至公堂,县老爷命我来请大人前去参与审理。”
“前面带路!”
王焱放下碗筷,起身对胥吏道。
“唯!”
县衙大堂,龚升已经换上了县太爷的官服,身后上方,明镜高悬。
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高呼:“威武!”
程海山、胡氏、程光和黄氏见此情形,皆是心中惴惴。
等看到面目全非的万根发被抬上来后,程海山和胡氏都是大吃一惊。
这与昔日趾高气昂的万员外,实在不沾边啊!
“看座!”
龚升见王焱从偏门走入,立即命人搬来胡凳。
王焱扫了眼程海山夫妇和程光,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而程海山、胡氏和程光看清来人居然就是王焱,顿时又是一惊,只觉胸口沉闷,好似就要喘不过气来。
“堂下何人!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龚升看向一脸懵逼的程海山几人,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惊堂木。
吓得程海山几人一个激灵,忙不迭的跪了下来,随即“咚咚”的磕起了头。
龚升又命人将户房里替万根发、程海山伪造房契转让文书的书吏押了上来。
这两个书吏,已经得了县太爷的命令,知道这就是走个过场,因此心中有数,但面子上仍是诚惶诚恐的模样。
等到一套流程走完,龚升也不耽误时间,开始直奔主题。
“程海山,你伪造房契转让文书,可知罪?”
“县太爷冤枉啊,我的房契转让文书,可是王老爷子在世时,就答应草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