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舒垂着眼帘,神色不知。
他们二人倒是般配,着实也会令一些不知内情之人感到羡慕。
正在她有些失神的想着什么,忽有一道温暖的触感覆来,触碰上了她的手背。
她微顿,知道是凤祁冉靠近了些许,而他衣袍之上所袭来的淡淡龙延香气味,更熏染于鼻尖。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挣脱,即便意识已经足够快的告诫于她需要服从,仍还是在抽回到一半时才反应过来。
她愣了愣,正要再度把手抽出来,却叫他的大掌忽的反手一握,便擒拿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属于他的温度沁入肌骨。
念如初心头剧烈的跳动起来,翻涌着五脏六腑令她深觉不适。
“为何始终心神不宁?”凤祁冉也丝毫没有避讳,薄唇微拂,身子也跟着靠近了她的方向。
眼前正是舞伶在舞着一曲歌咏盛世的曲子,众人的视线也大多集中在她们的身上,并未留意到此处。
念如初定了定心思,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极淡,极浅。
“王爷为何不关注郡主的事,却对妾身一再追问?”
“云舒已是太子妃,又何须本王再过问什么?”凤祁冉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隐隐的有情绪浮现,“但你,却是本王之物。”
念如初自知说不过他,便轻抿下唇,“众目睽睽,还请王爷自重。”
“无妨,谁人又敢对本王说三道四些什么?”
凤祁冉并未收敛,反而大掌一触,手臂便环过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揽至了身前。
“何况你如今出现人前,足够也引起众人议论了。”
念如初只觉腹中隐隐的绞痛着,近乎于擒住了她的脏腑般难受。
她轻然抬手想要推开他,但又不能太大的举动以免引来他人注目,便只轻然一笑,“妾身尚有自知。”
凤祁冉大掌微用力一揽,更将她擒在身边,语气里带着一抹戏谑,又似是嘲弄,“你若当真自知,便不会如此。”
眼前正有一曲终了,几名舞伶正要退下去,忽而见了为首的一名身材极瘦的舞伶踏空了高台,身子当即瘫软下来。
身旁舞伶忙将她扶起,皆也怕扫了凤箬阳的兴致,赶忙告罪。
凤箬阳今日似乎心情尚好,倒是也没有怪罪,抬起大掌便要示意她们退下。
身旁芙苏正侧过身子去执来酒壶替他斟酒,面色却忽的一白,双手垂落下去抚着小腹,整个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随着酒壶落地发出一抹闷响,众人也看向了那处。
“爱妃?”凤箬阳将她的身子揽了过来,黑眸微敛。
芙苏轻轻摇头,但紧蹙的双眉却透出了她此时腹中好似剧痛的模样,她咬着下唇,也说不出声音来。
身旁宫女吓得跪下身来,“芙贵人!芙贵人何处不适?”
凤箬阳黑瞳一沉,揽过了她的身子便要将她抱起,沉声吩咐了身边侍卫,“速传太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