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的写着凤子栖。
原来在怂恿着慕止卿去作出那些事的人,正是凤子栖。
“怪不得这几日,寻不到他的踪影。”
在这都城之内,连凤箬阳身边的探子都安排的清清楚楚,却唯独那个看似柔弱的病太子身边,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渗入。
看明之后,宋知许也自然的上前一步,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将手中的纸张轻轻的置放入其中。
薄薄的火光极烫,触碰到纸张之后便窜上,很快吞噬了上面的字。
“本王,从来就不曾对那慕家,抱有什么念想。”
凤祁冉执起了茶杯,在修长的指尖轻轻转动了一下,里面清澈的茶水并未撒落一滴。
“他若是这般舍不得那烂摊子,不妨也早些交给他。”
宋知许看着那纸张上的火正在轻轻的吞没着一个端正的“凤”字。
倏忽之间,他竟想起了那时在王府的后院里,见到了念如初正要去寻青黛。
原本一切都是在算计之中的,唯独念如初,她是个好大的意外。
她的存在,将半夏这个危机四伏的小王子带入了王府之内,也同样让许多事,变得危机重重。
可凤祁冉始终没有对她下手。
其中的缘由他不愿去细问,也只当是她的性命对包括凤子栖在内的其他人,还有着吸引力罢了。
在屋外的竹林旁,念如初同云冉竹又交谈了一阵。
竟意外的感觉到轻松。
念如初在听她似是宽慰的语言说及了自己如今在王府的处境时,忽而也觉得,或者自己也根本还没有这般的能力。
她想要复仇,却不够决断。
无法放下身边的半夏,还想要顾及其他人的安危。
就连云冉竹这般的假象,她都是无法去看破的,甚至还有些习惯了她这般的面容。
待雨势渐次的转大了些,二人才结束了对话。
云冉竹提着药箱先行离开了。今日飘雨,她便也没有走水路,马车尚在前院之处候着。
念如初同她一起至了前院,送她上了马车。
“今日一别也不知往后什么时候会再见到姑娘,不过终究也希望姑娘能够万事平顺,达成所愿。”
云冉竹温柔的微笑着,那双明净的眸子澄澈的宛如无边汪洋。
看着她弯身入了马车之内,念如初立在那处思索了一阵,直至她的马车离开了视线,这才转回了思绪。
她轻轻的扬起了手中的伞,也准备返身回至自己的马车前。
原还想要同宋知许再说些什么,但想到了凤祁冉便在那处,他们二人似乎也在商谈着很重要的事,她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
车夫见她走来,忙摘下了头顶带着的斗笠,跃下了身。
“姑娘这是要回府吗?”
念如初收起思绪,对他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正要说话,忽而却见车夫的视线越过了自己身旁,看向了屋后那一侧。
“小的拜见王爷!”
见到了正徐步而来的人,车夫慌忙跪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