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根长钉依然钉在床上,贯穿了木板床。
上面钉的人不见了,但是留了半颗稀巴烂的心脏跟几节肠子。
斐让太用力了,一个翻滚,心脏被钉子钉住,拽了出来,还有一些碎肋骨渣子。
肠子更是跟脐带一样拉的老长,拖拽在斐让身上,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那人棍在地上滚了一圈,猛的咬住了斐城的腿!
“啊啊啊!狗杂种松嘴啊!”
老斐疼的面目扭曲,疯狂的甩腿。
斐让没了四肢,唯一能作为武器使用的就是牙齿。
他只能狠狠的咬住老斐的小腿死命撕咬。
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见,不少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这小崽子还真够狠的……”
心脏都能拽下来,他没有痛觉吗?
“去死!死杂种!丧门星!晦气的东西!”
老斐疼的眼泪鼻涕齐流,抬起另外一只脚,疯狂的踹斐让的面门。
几脚下去,斐让脸上全是血,却依然咬着老斐不放。
那牙齿完全嵌入到了斐城的肉里,用力之狠,斐城皮下那一块筋肉已经分离了。
殴打踢踹,直到那些罪犯们看够了乐子,一刀挑开了他面部的肌肉,拿了刀子撬开他的牙,才算把斐城给解救下来。
“该死的杂种死灾星!”
老斐劫后余生,疯狂的扇斐让的脸,后怕的用刀子来回捅斐让的胸口。
“嘿,老杂毛你可真幸运~”
“谁说不是呢,但凡你儿子手脚没被割掉,现在被咬掉一块肉的就不是你的腿肚子了~”
“哈哈哈哈!”
老斐猛的打了个寒颤。
斐让那癫狂的模样实在可怕,老斐假设了一下,若是之前刀疤脸没命令他割来羊蹄子,只是照常割肉的话。
老斐哆嗦了一下,若是他没割掉斐让四肢就来传递这个好消息,他现在恐怕就要死了。
哪怕斐让只剩下一只手,以他挣脱钉子的疯狂来说,也能掐死他。
斐让依然在盯着他。
一边流泪,一边死死盯着老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