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子背影消失,方才提着被提起袖子在额头上一抹,抚着心口,微闭着眼睛感叹道:“今日可真是好悬,差点脑袋要没了,往后还是要小心为上!”
竹子回去后,当笑话一般地告诉了良辰,她冷冷地说道:“王子奇呆在大牢里面,怕是公主的日子是不好过。”
“怎会呢?皇上倒时不时的提醒她,每每说起时神情竟带着几分怜惜,看来皇上或许对她动心,只是如今依旧在萌动当中,他并未发觉而已!”
竹子不以为然,摆首说道:“怎么可能?皇上断不会如此的,他对小姐那可是一心一意。
几年前,当时他们还不是皇上皇后,因为小姐被误传人已经死去,当年的皇上还颓废了许久呢,就凭着这份真情,不论是谁也难以取代小姐!”
良辰深深地凝望着竹子的眼睛,眼眸蕴着几分同情,淡淡地说道:“你呀,总是太过于执着,哪有不变的人呢?”
话音带着重重的失落。
竹子的心中一咯噔,紧张地说道:“是不是方如松准备娶小妾?”
她立刻红了脸,不时地摇头,“你也是大姑娘,说的话语真不害臊!”
“这有什么,晚贵人,公主,偌大的后宫只有除皇后之外的两名女子,且小心翼翼地陪伴着,小姐与皇上的感情简直完美无缺,我们才放心!你时时怀疑,看来是他不可靠”
“世上可从来没有完美之时,任何都无需太过绝对,就像如今,皇上必定是在芳草殿中。”
冬日的暖阳弥足珍贵,竹子面庞却是阴沉一片。
芳草殿,与她的名字极端不符,并无任何芳草,更无任何足迹,冷冷清清的像是一座古墓,而皇上的到来,泛起一些许的烟火气。
萱儿归来之时依旧不敢相信,让人将炭火存放在库房,自己则疑惑地走到殿中,其间里面的皇上和公主谈得热络。
公主说起来草原神采飞扬,皇上心下也极为喜欢。
她急得直跺脚,如此机会,公主为何不好好地把握,二人相隔如此之远,又如何能够日渐亲密?他们如今还是夫妻呢。
人在外面干着急,却又无法,倒是皇上身边的公公福贵在身后眉头微挑,“皇上说名字太不吉利,说是芳草都成了荒原。”
“你懂什么啊?”萱儿剜了他一眼,“这是公主的念想,你们谁也难以明白!”
“是,我们无法明白!”眼见到萱儿说话冲,竟是连任何人的面子也不给,他冷冷地说道:“若是留恋芳草连天,又何必前来?”
说罢抬步便来到不远处的廊下坐了下来。
萱儿气急,可是想起如今的公主只得忍耐,一个一个的都是仗着主子狐假虎威,公主呀公主,若非之前她的阻拦,又怎会受这些小人的气呢?
心中极不自在。
里面的公主远远地瞧见萧景腾温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