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院判,医术纯熟,又有何不妥的?”
公主悄悄地凑上前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他因为年纪已大,早已经耳聋眼花,不适合行医,太后留在身边,不过是做个幌子做个眼线罢了!”
叶婉震惊无比,孙太医在太医院里德高望重,许多人想找他都不够资格,又怎会不在行医呢?
瞅见她不信,公主瘪瘪嘴,冷哼一声,“皇后太善良,才不会随意揣测他人,若是不相信,试上一试便知。只要谎称有病,令他来诊治。”
叶婉倒显得好奇,可想起是太后的人有恃无恐,他若是不肯医治倒也为之奈何,面呈烦恼,竹子一旁劝道:“不论如何试他一试嘛!”
之后不由分说,以担心张婉淑胎儿为由,让人将孙太医请来。很快孙太医匆匆前来,他面露惶恐,恭敬道:“娘娘身子不适,微臣去将王太医请来!”
往先便是王太医前来,叶婉必然习惯,可是今日的她抚着额头,闷声说道:“来不及了,孙太医在此便替本宫来探视!”
“是呀,你是院判医术精湛,正巧在此呢,为何去请别的太医,简直舍近求远!”
公主不住地附和着。
孙太医面露为难,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陪着笑说道:“太后早有旨意,微臣无需再出诊,还请皇后稍加忍耐,王太医很快前来!”
“放肆!”公主锐声叫道,“为皇后看病是无上的荣耀,你竟然推三阻四,莫非眼中只有太后,没有旁人?”
神色一惊,他慌忙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公主明鉴,微臣不敢,微臣是为了保险起见……”
话音未落,突然踉跄地向前,几乎摔倒,公主自后将他往前一推,冷冷地说道:“好歹你也是他们的头头,是院判,医术自然是高人一等,废话不多说,赶紧看病!”
孙太医推却不过,只得双手搭上了叶婉的脉象。
原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可近来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几乎有几年的时间不曾为人把脉。花了半炷香的时间,叶婉早已经烦不胜烦,缩回手放下袖子沉声问道:“本宫的脉象如何?”
望着叶婉的气色,“脉象稍浮,可能近来夜里失眠多梦!”
叶婉愣了愣,说得八九不离十,可是公主在一旁尖声问道:“那么到底是何病症?”
“这个嘛!”孙太医显得为难,低垂下头沉吟良久,“快说呀!”公主急得想要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开口。
对方沉吟许久,惜字如金,“不知道!”
几人一时间惊呆了,互视了一眼,公主眉头上挑,冷笑道:“简直是笑话,为何不知道?莫非你胡诌?”
紧张不安。
“皇后娘娘早先的症状只有王太医得知,必得与他交谈方能知道原委,微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