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只觉得头晕,缺氧,绝望,她被迟焰所说的一切击垮。
她怎么可能策划绑架了季冰弘!
她怎么可能是可以对他施以酷刑的女人!?
她折磨这个富甲一方的大少爷?!
他的伤痕,他的嗓音,他的阴郁全都是拜她所赐?!
乔笛颤抖着嗓音,她用尽全身力气攥住迟焰的衣角疯狂地摇头: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认识他。。。。。。我为什么啊。。。。。。!”
“这也是少爷,我,我们都想知道的,究竟是为什么!”
迟焰压低了声音,他轻轻拭去乔笛脸上的泪水:“乔乔姐,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蹊跷,一定有误会,你先别哭。。。。。。我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和少爷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你们两个,真的不该这样的。。。。。。”
乔笛也这样想,事实上她觉得蹊跷很久了。
她就算死掉,也不相信迟焰说她亲手折磨季冰弘的事情是真的,她想弄清一切却束手无策,就在这时迟焰的坦诚和理解让她如同一个溺水濒死的人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乔笛哭着用力点头,她扑上前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搂住迟焰的肩膀,含混不清地咕哝着谢谢,谢谢。
迟焰霎时间愣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放低身子。
乔笛抖得很厉害,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缩在迟焰怀里。
迟焰抿紧了嘴唇,轻轻地在她背上顺了顺:“好了。。不谢,都是为了少爷你们两个。。。乔乔姐,不要哭了。。。。。。”
季冰弘踩着皮鞋一级一级地上楼。
现在过了两天了,他想去看看她。
就在门口看一眼,不会吓到她。
季冰弘停在乔笛门前想。
“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没有理由要害他。。。。。。”乔笛抱着迟焰,断断续续地辩解。
“乔乔姐,其实你和少爷是。。。。。。”
话还没说完,迟焰肩膀一紧,一双手就把他从床边拽走,甩到了墙上,随之就是**辣的一耳光,落在迟焰的左脸上。
“啪!”
迟焰被打得顺着一边墙角跌了下去。
季冰弘没穿外套,窄窄的领带一丝不苟,他俊逸的苍白脸庞因为愤怒近乎透明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的迟焰,开口低低地道:
“你怎么敢。。。!?”
季冰弘一进门便看到乔笛抱着迟焰,哭得像一个泪人,而迟焰轻轻抚着乔笛后背的背影一下子刺痛了他。
“少爷,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迟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觉得左耳嗡嗡作响,伴随着隐约刺痛,此时愣在床上的乔笛突然蹦了下去,冲到迟焰身边,手指捂住迟焰的左耳。
“他都流血了!!他耳朵流血了!!”
乔笛扶着迟焰,气得伸出另一只手猛推了季冰弘一把,把季冰弘推的原地一个趔趄。
“你瞎了吗!你还是人吗!他对你这么好你还下这种狠手!”
乔笛对着季冰弘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此时却像一只立着刺的小刺猬一样保护着迟焰。
这回轮到季冰弘懵了。
他就这样被乔笛指责着,还推了好几下,却不还手,即使气得胸口都快炸了。
他突然看到了以前的乔笛,那个小时候在小朋友堆里保护他,用小书包打欺负他的小朋友的那个乔笛。
乔笛招呼了门口两个女佣,把迟焰交到她们手中:“麻烦你俩快送他去医院昂!谢谢谢谢!”
迟焰左耳潺潺流出鲜红的血,他示意女佣自己不用搀扶后走到门口,迟焰回过头,抿抿嘴对乔笛道:“我没事,只是你要记住……”
“你和少爷,曾经是爱人啊。”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只剩下乔笛和季冰弘站在房间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