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毫不掩饰他的倾慕。
容殊伸手,接了一片樱花,在手里把玩着:“可以不从你们当中选吗?”
没有看少年,她目光落在远处:“我选他。”
那颗开的最盛的樱花树下,站着一个男人,外套随意的搭在手上。
穿着米白色的高龄毛衣,黑色长裤,大概是站了很久,肩上落了几片花絮。
“窦湛先生,公子来电话了,让您明天回去。”中年男人是他的秘书,姓黄。
窦湛张开手掌,接了两片落花,神色自若:“就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真的收拾不了了,我在动身。”
黄秘书有些为难:“这——”
“行了,别扰我兴致。”
黄秘书不再多话,退到不远处候着。
“同学,借个吻。”
是少女的音色,毫无预兆的响起,干净又空灵,只是这说出来的话。
何等肆意胆大。
窦湛转过身去,还未看清少女的模样,便被她按住了肩。
一脸的嚣张与孤傲:“和我接个吻,怎么样?”
这是哪来的轻狂少女。
他戴着口罩,眼神微冷:“请自重。”
自重?
她似笑非笑,没说一句话,直接上手,扯了他的口罩。
莽莽撞撞的就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难得,把他愣住了,让这个小姑娘占尽了便宜。
末了,还擦了一把嘴巴,神情甚是嫌弃发的不得了。
不远处,都是二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在起哄。
容殊回头,对着同伴漫不经心的笑:“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没劲。”
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进他毛衣的领口。
“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
她这么说,狂妄的很。
之后,她又写了一个号码给他,看也没多看一眼,扬长而去了。
树下,樱花飞舞,漫天都是绯红色的飞絮,窦湛看着那少女修长的后颈。
笑了,把衣领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八张。
他的初吻,竟只值了八百块钱?
就是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迷乱又狂乱,梦里。
他被一个女孩按在树下为所欲为,里里外外的欺负,她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