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敢过问的,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不然……小命不保。”
挂电话之前容瑾又抛出一句冰寒蚀骨的话:“这件事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小心你的狗命!”
仝哲宇还没来得及暴露真心,电话就被腹黑boss挂断了。
看着黑掉的屏幕,仝哲宇无奈的摇了摇头。
容瑾啊,还是舍不下韩凝,不管罪责,终归对她是狠不下心的。
曾经仝哲宇告诉过容瑾:“老大,她是韩凝,对你,”声声沉沉:“她是蓄意而谋。”
当时容瑾猛然回头,满腹寒霜的眼,灼灼盯着仝哲宇,久久之后。
他轻启薄唇,双眸迸射出蚀骨的寒:“她是谁,不用你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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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她,紧蹙眉头,脸惨白,大抵是痛了,也许与他一般痛。
他抱起她,左手的血,顺着她白色的裙摆,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衣角。
二十五年了,那些埋在记忆里的阴霾,轰轰烈烈,卷土重来。
国贸大道外,越野车已经开远,那车尾,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车尾上印着一团明艳的火焰。
今天夜里,容家大院亮如白昼,里里外外全是人,一个一个严阵以待,噤若寒蝉。
表情凝重,原因只有一个,容家少夫人出事了,虽然,一身血的是容家主子。
陈森一早便等在容家大院,第一眼便是看见自家老大一手的血。
脸色凝似惊慌失措,抱着个昏睡的女人,头也没有抬:“陈森。”
陈森心里偷偷念了一句:祸水。
还是乖乖走过去,听诊,查看,连独家号脉都用上了,最后得出一句:“少夫人没什么大碍。”
有大碍的是您啊,我的老大。
“我怎么也叫不醒她,她一直在发抖。”他抱着她,手上的血一直没止住,声音似乎紧绷,有些艰涩。
微颤,又急促,额上全是冷汗。
翻开韩凝的眼皮又查看了一番:“是梦魇了。”
说完,直直盯着容瑾的手,想着要是一直不包扎止血,怕是要废了。
“治。”容瑾只说了一个字,是命令,是决然。
陈森眼角一扯,耷拉下来,颤了颤:“老大,这是心病。”
明显头顶上一股冷气,陈森觉得一颗心被人攥紧了:“可以用镇定剂,但是,只能暂时稳定,之后——”
陈森越说声音越小,心里不停哀叹,我的老大,我是病理医生,不是心理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