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韩凝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俏脸绯红,眼睑垂下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容瑾将韩凝扶起来,靠着枕头,容瑾伸手便要去解韩凝的衣服,韩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
容瑾未抬眸,抓着韩凝的手,轻哄:“被动。”
果真,不动了。
韩凝自己都无奈了,到底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容瑾对韩凝的乖顺似乎很满意,勾着唇角说了一个字:“乖。”
韩凝这次彻底懵了,当她是小猫小狗啊?更要命的是,明明那么矫情的一个字。
既然叫这个男人念出一股子诱|惑来,暗暗撇开眼,不再看那男人,任她摆弄着,索性被子被拉高了。
解了衣衫,也就露出肩头,免了韩凝的尴尬。
容瑾动作有些生疏僵硬,但是却格外的小心轻柔。
“疼不疼?”男人的心疼的表露无疑,不由的更轻了。
疼不疼?说实话,不疼,韩凝甚至怀疑那沾了药的棉签没有碰到伤口。
真男人过分小心了,心里却软绵绵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不疼。”
她垂眸,便看见男人专注的动作,白皙的指尖冰冷的,在灯光下,更显纸白。
一如既往的美,灯光打下,他睫毛很长,软软的覆在眼睑,遮住了那双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
更添了几分无害的妖娆。
韩凝不禁想,这个男人,全身都是蛊。
“你从来没喊过疼。”忽然,容瑾抬头,猝不及防与韩凝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一下子忘了闪躲,就那样直直看着,他温柔的眉宇,温柔的唇角,温柔的眸子。
在被秦枫囚禁的十多天里,她每天想的都是这张绝世的容颜。
这个令整个临海女性都为之顿足的男人。
这样的模样,她第一次看征了。
不知道恍惚了多久,她才回话:“习惯了。”
三个字话音刚落,容瑾脸色骤变,手指似乎轻颤动了几下。
有多少人能将疼痛当作习惯,即便是常年添血的他自己,可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却有这种该死的习惯。
“那年,前前后后,你伤了自己七次,这该死的习惯,是我造成的。”
八年前,他救了她,借着戒毒的名义,却百般折磨密训她,折了她的羽翼,改变了她的性子。
他最爱的女人,伤她最深的,是他自己,这一直是刻在他心里的疤。
揭开了,才发现里面依旧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