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华斯稳重的点了点头:“所以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时,一定不能迟疑。你想要留活口,对方可没有这么想。”
你看,她还得谢谢咱呢。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如今的她已经习惯向艾华斯发问、服从他的指挥了,“我们把尸体打包一下带回去吗?”
“不急。”
艾华斯拉了拉斗篷,平静的说道:“这件事可轮不到他来当幕后黑手。
“真正的犯人,就在这家酒吧的地下室。她已经在这里听了很久了。
“不必和她正面冲突——把烈酒顺着门缝倒进去,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会不会有点太坏了?她要是出来怎么办?”
“那就让你解决她吧。”
经过反复验证艾华斯的正确性,这次哈伊娜的心中终于不再下意识的出现抬杠的念头了。
她只是期待的看着地下室,握紧了出鞘的短剑、跃跃欲试。
“……真是让人意外。”
果不其然,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从哈伊娜注视的方向响起。
她缓缓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那是一位身着鲜艳的红色长袍,体格健硕、皮肤如尸体般青白的光头女人。她至少有一米七的个头,推开门的左臂满是肌肉,胸脯高高隆起,瞳底隐隐闪耀着紫色的光辉。
哈伊娜握紧手中短剑,重心下沉便要冲锋过去。
可随后她便就突然瞳孔一缩,停在了原地。
只见那女人的右臂之上浮现出几条紫色的符文,像是握住一个球般五指虚抓。
如同冤魂一般飘忽的灵体缠绕在她的指尖,微微偏蓝的淡灰色雾气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大约婴儿头颅大小的不规则圆球。肉眼可见的阴寒能量正如心跳般发出阵阵波动、让几乎肉眼可见的深寒灰风,顺着地板一波一波向着他们卷来。
哈伊娜不认识这个法术。但她的确清晰的感受到了威胁。
而那女人也攥着这枚蓄势已久的法球,没有发起攻击。
这是正确的。
如果她将法球抛掷过来,这个距离下哈伊娜是有可能闪开的;如果她用来攻击艾华斯,那么哈伊娜的冲锋她就必然接不下。
但哈伊娜也不敢冲过去。因为她不清楚这个法术的具体效果是什么。
如果近距离吃下这一枚法球,可能会导致直接陷入败势。
于是她就隐隐站在了艾华斯侧前方,但没有挡住艾华斯射击弹道的位置。三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地下室?”
那光头女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艾华斯,反问道:“是我在哪里露出了证据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经验。”
艾华斯简单的答道。因为这副本不止一个boss。
——果然,又是推理!
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一旁的哈伊娜为此感到精神振奋、激动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