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趴在柜台上,“刚刚周奶奶那个儿子又来了,又高又帅,可惜你当时在做手术,没法叫你,不过等后天周奶奶做手术的时候,估计你就见到了。”
“好。”林知星不感兴趣,还是笑着应下,“等那天我一定好好看看。”
查完房后,林知星才把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背着包回家。
进了家门,林知星先去衣柜里拿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吧嗒。”
家居服被拿出来的同时,一张存折掉了出来。
林知星把衣服放在床上,弯腰捡起那张存折,翻开到中间的某一页。
写着存款数额为四万六千元。
这是林知星八年前的一笔借款。
可惜,连借款人是谁都不知道。
是她十八岁那年母亲刚刚怀孕,大概是为了多攒点孩子的奶粉钱,骗林知星自己得了重病需要三万块钱医药费。
希望她去问父亲沈楠要前些年欠下的抚养费。
好巧不巧,那一天是沈楠现任妻子姚红的生日。
她被迫穿着微微变形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去了那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在一众宾客嘲笑的眼神中被要求喝酒说祝词。
她以为只要做了这些就能拿到钱。
却没想到喝了酒后,姚红满眼轻蔑告诉她:“你喝的酒一瓶七万,三万块钱已经被你喝掉了。”
林知星看着姚红生日宴如此大排筵宴,二女儿沈知月身上那套珠宝更是价值不菲。
却连她这个大女儿的抚养费都不愿意给。
酒精的作用下,林知星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
“早就听说姚阿姨你的文凭是买的,数学不好也正常。”她拿起一旁的酒瓶看了一眼,“这个酒瓶容量七百五十毫升,而我手上这个酒杯倒满也就一百五十毫升,我至少喝两满杯才差不多喝到三万块。”
姚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知道这钱肯定要不到了,林知星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提着红酒瓶,生生喝了两大杯红酒。
踉跄着走向宴会厅的门口。
半醉间听见身边的人指着她问姚红自己是谁。
姚红随口说了句:“我老公赞助的大学生。”
身边的父亲也没有反驳。
一句话,像刀插进心里,伤口浸着酒精。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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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是林知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知道自己酒量很差。
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酒后会彻底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