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巧道:“姑娘怕是看错了,秦师兄是什么人,若真是他,见是你更不会走的。”
三巧唤花扶疏吃些吃食,她正琢磨那人究竟是不是秦悠然,浑然没有吃的心思。
二人回到大将军府,还未进门,就与叶泽霖不期而遇。
叶泽霖走过去,将两包糕饼往花扶疏一递,“这是宫里的点心,全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莫怪我不同你去东市。”
花扶疏哪里将这桩小事放在心上,见叶泽霖颇有诚意,她又是小吃货一个,便将糕饼照单收下,又与他说了谢谢。
进了府,叶泽霖被阿萸叫去了溶梨院,花扶疏则是去了蓬莱居。
说来也是古怪,飞院那棵参天古树竟然开了花。
延绵向外到蓬莱居的枝条,朵朵疏离的浅粉,风过枝头点点翻飞。
花扶疏不禁想来两句诗,桃花灼灼有光辉,无数成蹊点更飞。
只是观了片刻,花扶疏就去了蓬莱居的凉亭。
她本是个小吃货,美食在手,何况是宫里的点心,迫不及待解开油纸品尝。
果然是宫里的东西,比坊间的吃食好吃数倍,这绝对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美食不可独享,花扶疏拿了块给三巧,三巧怕胖又不敢吃,非逼着她,才吃完这一块。花扶疏问她如何,三巧道:“宫里的吃食确实好吃,不过,这糕点的味道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吃过似的。”
花扶疏道:“你吃过我怎么不知道呢。”
三巧道:“想来是记错了,也可能是以前吃过味道相似的点心,只是不记得了。”
花扶疏想了想,道:“巧儿,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三巧失笑,“姑娘,我又不是病秧子,治什么病。”
花扶疏回笑,笑中有点尴尬,三巧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病的,只是以前有些事不记得了,失忆这东西是病也不是病,她是没办法帮三巧把以前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是欧阳夫人让阿萸唤叶泽霖去的溶梨院。
院中的积雪已谢,梨树叶密翠绿。
进了屋子,与欧阳夫人揖了手,叶泽霖才坐下。
欧夫人道:“你大哥已启程去往甘州,你大嫂送他出门,就去打理府中琐事。叫你过来,有件事得与你说说,老爷子明日要搬回府中。”
叶泽霖诧异不已,“怎么那么突然?祖父不逼父亲了吗?”
欧阳夫人道:“这回倒是怪了,老爷子什么都不说,也不逼你父亲,那件事更没有提起。”
叶泽霖道:“我只怕祖父还会闹得整个叶家不痛快。”
欧阳夫人道:“不提此事了,去舞阴舅家的事你与花儿说了。”
叶泽霖点头说是。
欧阳夫人原还担心花扶疏不肯,见花扶疏答应了,心中顿时开阔了。
欧阳夫人犹豫片刻,又道:“今晨与你说去舞阴的事,母亲并未说完。你小舅舅还说让你弟弟同你一块去舞阴,你弟弟过两日也到了,之前不说,是怕你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