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随后向贺冯唐解释:“我们不是来故意闹事的,我们只讲道理。”他把胡二洪的兽夹夹伤了他兄弟的事讲了一遍,说:“无意伤人也是伤了人,伤了人就得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二洪见这伙人在贺冯唐面前有点低声下气似的,顿时有了胆,指着贺冯唐说:“他是我亲戚,这件事今天必须解决。”
结果,在贺冯唐的调解下,让他们一人再捉两只鸭,此事算摆平。
混混们的事解决了,贺冯唐以为胡二洪会把箱子钥匙给吴世珍,他却把鸭子撵回棚子里,关了棚门,锁好,自己回家亲自开箱子。他说他还要回来,新买的小狗,不会看鸭护院,另外这里还有好多的事等着他要做。他指着那个放鸭的水湖,说有几个窟窿漏水,要补。
胡二洪回家把箱子从厨顶上扛下来,背着吴世珍,打开它,里面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翻来翻去,把一捆皮本子丢了出来,又好一会,自言自语:“放哪里呢?”
“就那张检验单,你仔细找找。”
“是一张纸吧,太小了,应当弄丢了。”
吴世珍“哦”了一声,觉得说过的话不能兑现,有点过意不去,她看到被丢出的一捆皮本子,问贺冯唐:“我还存着小学五六年级时期的日记,你要不要?”
“先看看你日记里写的内容,才能确定有没有用。”贺冯唐说。
“我把其它课本和书都卖了,就日记舍不得卖,是我亲笔写的,唯一的纪念就剩下它们了。”她边说边从地上提起那捆皮本子,松开布带,找出小学六年级时的日记本,递给贺冯唐。
贺冯唐打开日记本,从第一页开始快速瞄看所写内容。里面写有不少因自己成绩落后,挨了批评,对父亲有意见,故意与父亲对着干的事。还有关于伍家仁找她谈话,说她被强奸,她当时不知强奸是什么东西,觉得好笑,伍领导吓唬她不签字就不让毕业等等记述。
贺冯唐立马感到,这本日记好极了,帮她捞出儿子,帮胡二洪对付勇哥,太值了。
胡二洪仍然在低头翻着箱子里的杂碎东西,从头来再寻一遍……问:“是不是你记错了啊,怎么找不到呢?”
吴世珍:“要不,我来找找看。”
胡二洪立马制止她,不让她靠近,说:“我找不到,你更找不到,还会把里面的东西翻个稀巴烂。”
“找不到就算了。”吴世珍问贺冯唐:“现在的检查单有没有用?”
贺冯唐一时没听懂,看着她。
“有用的话,我跟你去医院重新检查。”
贺冯唐惊呆了,
她很有把握地说:“我虽然老了,天生的东西还是变不了的。”
“找到了。”胡二洪大叫一声,拎着一张发黄的旧纸,说:“它夹在一张收回的借条里面。”
看样子,胡二洪对这事也熟悉,表情没有一点尴尬。
贺冯唐接过一看,上面题头印着“阳兴县卫生院妇科体检单,上面姓名栏写着吴世珍三字,后面栏里写着:结论:先天性无卵巢无子宫无阴道。
贺冯唐收好体检单,很兴奋也很感动,打道回府前,他掏出五百元递给吴世珍,说耽误了他们两人的时间,作为工资补偿。
吴世珍却不要,说:“人心比人心,有的钱我敢讨,有的钱不能乱要。”贺冯唐只好将钱丢在饭桌上。
贺冯唐把胡二洪送回他的养鸭的地方,回程途中,遇上吴世珍赶来,拦住贺冯唐,说:“你应该还要去找莫茗与梦姑丽。”然后打着细语:“她们俩是表亲,听有人透露,至今莫茗花没开苞。”
贺冯唐一听,惊喜至极,如果真是这样,又能顺利取到证明,三个被害人有两个先天性缺陷,申诉理由足够充分了。
也许,某些时候,真的存在着老天爷,在吃亏的人没路走时,会给一条路,不相信迷信的人把它说成巧遇。
贺冯唐把昊世珍的故事告诉赫洪团,赫洪团认为贺冯唐取得一个很关键的证据,他开玩笑说:如果另两个都有这样的证据就好了。
放下手机,赫洪团想,这个案子申诉成功,一定要以此基础写一篇论文。
贺冯唐接下来去找莫茗。
莫茗嫁在阳兴九步江上游的兰家屋,靠近荷花北部,两者间全是大山,贺冯唐带梅倩苞拍摄山色风光时,差点越过界的军事禁区,莫茗家属于大山另一头。
贺冯唐寻到莫茗家,门开着,屋里却没人。询问邻居,邻居手一指,说,他们夫妻俩在江边菜地里。
远远看去,江边只有一块菜地,地里有一男一女,贺冯唐估计那个老婆子就是莫茗,那个老汉就是莫茗的丈夫兰年庆。
那是夏雨时节,雨下多了,他们在给菜地里的生姜排水。种这些生姜,不是为了卖钱,而是用来给在珠门市的儿子儿媳做酱姜的。
(下一节,发现竟是当年高中同班的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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