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说:“进校有房,我就住到那边。我住学校惯了。学校里可以打球,又有食堂。”
我点点头。说:“不急,先跟我住到月底再说。”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少泽进来,笑道:
“上次是跟你礼节性地抱抱,这次要跟你热烈拥抱才行。”
两人抱在一起,转圈。
我说:“楼下有人办公,以为我在抱女同志,注意影响。”
两人才松开,少泽说:“走,到我家去,我妈高兴呢,到市场上去买鸡鱼去了。”
三人下楼,上车。
旭哥说:“以后打牌就不要喊人了,我们四个正好凑成一桌。”
我说:“不行,少泽只喜欢跟他们办公室的贞姐打。”
张行远问:“贞姐是谁?”
少泽说:“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跟一个女人同志关着门上了一年班,你看我检举揭发过他吗?”
张行远越听越糊涂,笑道:
“毕业后,离你们的生活远了,不知你们说什么。”
旭哥说:“现在近了,也不要检举揭发他们。”
车子里响起一阵愉快的笑声。
到了少泽家,只有李老师在搞饭菜,她从厨房出来,笑道:
“行远啊,你们以前是好朋友,现在三个人又团圆了。我高兴啊,今天准备了好多吃的。”
张行远说:“全是校长帮忙,同学关照,汪校长呢?”
李老师说:“他呀,星期天都开会,不过等会会回来。”
李老师到厨房忙去了。旭哥也到厨房帮忙。
少泽泡茶,上水果,发烟。我们三人围在一起谈读书时的往事。
行远说:“我在老家听人说,舒雨睛到煤矿炭厅上班去了。”
少泽说:“要下井吗?”
我和行远哈哈大笑。
少泽说:“不要笑,煤炭厅的领导有时也要下井。新闻上播过,某某厅长和矿工在井下过年,慰问广大一线工人。”
我说:“舒雨晴还没有资格体验,至少要厅长副厅长才行。”
少泽说:“那我就代表有些人放心了。”
张行远笑道:“你和晓东一个班,我听说晓东当班长。你攻击班长,按有关规定是不能结业的。”
少泽说:“这算攻击班长吗?这叫保护班长夫人。”
我说:“行远呀,你放心,有些人我真的不会让他结业。”
正在谈笑间,汪校长回来了。
他一见面就问:“小张,手续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