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爷爷带着弟弟回来,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爷爷问他功课的情况,他也说没问题。
李超超说,他十一岁那年,在他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性的时候,性就被强行打开了,到今天已经有五年。
对于他来说,这是如同炼狱般的五年。
自从胡庆斌侵犯他之后,每次都是在为他补习功课的时候和他发生关系,他从来不敢反抗,甚至乞求胡庆斌不要告诉爷爷。
他就这样被困在了胡庆斌的手掌心,像一个面团,随意揉捏。
再后来,胡庆斌说有些厌倦了,便说带他出去玩。
胡庆斌所谓的出去玩,就是将李超超带进了沐阳山。
李超超没想胡庆斌找了一棵树,然后将他绑在了树上。
他问胡庆斌说这是做什么,胡庆斌说这么玩有意思。
他想要拒绝,却又不敢,就这样被迫与胡庆斌发生了关系。
在这个过程中,李超超的后背传来刺痛,他感觉有一个尖利的东西刺在了左肩,他问胡庆斌在做什么,胡庆斌说在做记录。
记录?
李超超不明白胡庆斌所说。
事后,胡庆斌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奶糖,交给了他。
接着,胡庆斌轻轻抚摸着那棵树的树皮,然后稍一用力,就将一块树皮扯了下来,露出了黄绿色的内部。
这时候,胡庆斌掏出一根钢笔,在那里写了一笔横线。
当时的李超超并不明白胡庆斌为什么会用钢笔在树干上写上一笔横线,也不明白胡庆斌为什么要在他的肩背出也划上一笔。
他只知道,那个用钢笔划下的伤痕很疼。
之后,每隔上一个多月,胡庆斌都会带着李超超来到沐阳山,来到这一棵树下,将他绑在树上,然后和他发生关系。
在这个过程中,胡庆斌会用钢笔在李超超的肩背处留下一笔,也会在那块树皮覆盖的树干上留下一笔。
次数多了,李超超才看清,留在自己肩背处的是一个正字,那块树皮覆盖的树干上也是一个正字。
那一刻的他蓦然意识到胡庆斌记录的真正含义,像是一种无声的炫耀,印在他的身上,也印在那棵树上。
李超超感到了恐惧,感到了憎恨,更感到了耻辱。
从五年级到初三,在掉入胡庆斌手心的这些年里,那些刻在肩背处,一笔一划写成的正字就像一条条虫子,时时刻刻啃食着他的心。
不仅如此,自从进入初中,胡庆斌成为他的任课老师之后,他就彻底处于对方的监视和控制之下了。
他说,每到胡庆斌想要发泄之前,都会让他请病假,然后胡庆斌再以补课的名义离校。
同学们也都知道胡庆斌是李超超父亲的朋友,对此也没有在意。
每一次,他们都会分头进入沐阳山。
来到那一棵熟悉的大树下面,胡庆斌还会让李超超更换女孩的衣服,甚至给他戴上女孩的假发,让他变成一个“女孩”,美其名曰为“换换感觉”。
在这个过程中,李超超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成了一个女孩,行为举止也变得有些女性化。
他变得越来越内向,越来越自卑,学习成绩也是一降再降。
李超超不知道要如何结束这种可怕的关系。
他想过逃跑,也想过自杀,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些念头。
他还有年过六旬的爷爷和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他更担心,一旦自己逃跑,胡庆斌会将魔爪伸向年幼的弟弟,就像当年那么伸向自己。
这些年,他一直极力隐藏着这种关系,隐藏着自己的痛苦,隐藏着自己的内心,隐藏着肩背处日益增多的正字。
没想到小心翼翼还是被弟弟李正轩意外看到了,年幼的弟弟将那些正字当成了文身,意外向同学透出了这个信息。
正是胡庆斌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罪恶的炫耀欲望,也在李超超肩背处留下了正字,让我们通过正字锁定了李超超,也死死钉住了胡庆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