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酒气有些呛人,满桌满地的酒瓶子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
平时总是西装革履,衣着严谨的郑延禹,此时仰躺在柔软奢靡的沙发里,外套和领带不知被他随手扔到哪儿去了,身上就穿着一件衬衫。
那衬衫也没好好穿着,扣子解开了三四颗,露出结实的胸肌,有点点酒渍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被屋里的彩灯一照,像是水晶在闪着光。
程飞轶站在门口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接受了这个人竟然是郑延禹的事实。
他有多少年没看到过郑延禹衣衫不整的样子了?
记不太清了,似乎从大家懂事时候起,这人就是严谨刻板,无坚不摧的郑延禹了。
他摇摇头,走过去的时候,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没开过的啤酒。
“还认识我是谁吗?”
沁出水珠的酒瓶往郑延禹脸上一贴,把他冰得皱着眉头躲到另一边去。
“别手贱。”他没好气的咕哝。
竟然没挨打?
程飞轶又吃了一惊。
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都喝出生无可恋的味儿来了。
“你这到底出什么事了?”程飞轶视线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判断出这里之前应该有不少人在开arty,便问道,“先前在包厢的人呢?”
郑延禹没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好半晌,他才慢吞吞的从沙发里坐起来,抬手抓了一把有点凌乱的头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唐气息。
他直勾勾的盯着程飞轶,把程飞轶看得心里发毛。
“你看着我干什么?”
郑延禹忽然问,“五年前,你为什么会看到宋暖暖跟着王宇他们进酒店?”
这问题来的太突然,程飞轶在脑子里扒拉了一下,才想起来那是什么事情。
他眉头轻轻皱着,认认真真的回忆起来。
“我那阵子交了个新女朋友,她说特别喜欢那边的一家泰国餐厅。”
“那天,我领着她去餐厅吃饭,半路上,她说崴了脚,我就陪着她在路边休息。”
说到这里,程飞轶眉心叠出一道峰峦。
他瞬间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天宋暖暖被人算计了?”
郑延禹依旧忽略他的问题,然后对他提问,“那个女朋友,你还找得到人吗?”
程飞轶眼角染了点凶狠,“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挖出来。”
竟然利用他来算计宋暖暖,再引着郑延禹去“捉奸”,真是向天借胆!
“你怎么会发现这件事不对劲的?你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