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袁趋于明显下风,而阿金行云流水的漂亮身手看得旁人都傻了眼。
穆颜习惯性护弱,顷刻就将萧澍挡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盯住阿金赞叹:“你家阿金身手真的不赖!招招干净利落的很有讲究,我之前在你家门口与他一番较量的时候早想问是拜在哪家师父门下,你可知晓?”
“以后练功都让他们穿上衣服再练。”他站在她身后没回复,反倒愤愤口气交代着。
“可是穿着衣服练的话,若遇到夏天烈日可就难受了。再说”她抽出桃木剑朝身后的他晃了晃:“这帮臭蘑菇一门心思就想着如何偷懒不练,龙师父说若衣服穿多了一是看不出他们是否真的出力,二是他们定会耍小聪明朝衣服里垫竹片抗造,若再这般纵容他们浑水摸鱼,我这个未来大当家的威严可怎么立的起来呀?”
“大当家的威严能比姑娘家的名节重要?”
“这怎能相提并论呢?两个都很重要啊,我向来知道分寸的你为何总提这茬不放?快比我娘啰嗦了。”
“那你所谓的分寸也太过了!”从她身后站出来,他朝眼前那帮虎背熊腰的少年们抖着手指头点:“你对这些袒胸露乳的莽汉都这般这般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你可知我姐她们尚未出阁前,平日里可是连手指头尖儿都不曾在陌生男子面前展露,即便出门都要笠纱遮面方可示人。”
“可是我要监督他们练功啊,不时时刻刻看着一招一式的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偷懒?我又不是你姐,若真依你所言我带着面纱又怎让他们看到我的喜怒威严?他们要是没点功夫底子傍身,有朝一日走镖时遇到突发状况可是要吃大亏的。届时小命都不保!爹爹既然把他们交给我管着,我当然要对他们安危负责!”
“可是姑娘家本就该对男子保持一定距离,没必要摸来摸去”
“奇了怪了,为何我总是揪着这事儿与你废话这么多。你莫不是介意我方才摸阿袁那事了呗,可昨日我摸你你又干嘛不介意啊?”
“因为因为”他哑言片刻,背脊一阵僵直:“你那是治病两者能一样吗?我还不是怕你没规没矩的将来冒失,丢了太子殿下脸面”
这厢龙师父神情揣着微妙走过来帮腔。
“四公子有所误解,其实大多数镖局里大都是些和我们一样粗鲁惯了的人,习武本就是无须过多累赘衣物缚身,咱家四小姐从小就不拘小节。洒脱惯了的,他们大家平日里相互切磋之间都会这般近身搏击早已习以为常,并非四公子所想象的那样轻浮逾越。再说,我们这些做师父的打小看着他们长大。这帮小兔崽子们对四小姐而言既是弟兄又是家人,感情深厚的很并无非分之想。大家伙儿之间也是开开玩笑图个轻松,公子大可放心,也请转达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自是知道分寸拿捏,从未做过逾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