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书特别多,特别好,星河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是旁支的孩子,不住在裴家大宅,能到文渊阁读书的机会不多。
当时崔管事将书带到南华岛时,他当时高兴的蹦起来,笑的一个晚上都合不拢嘴。
裴朝歌当时将20个裴家子弟带到学堂,有11个是要开蒙的稚童,例如宝儿。
他们是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学习,由裴承宗等人一人带一个班级教学。
但还有9个没满15岁的孩子,在岳南学习过,单独作为一个班级。
他们有一定的基础,由裴承宗等人轮流授课,没人有时间讲课时就自学。
裴朝歌以为以裴承宗等人的学问,教孩子们应该问题不大。
事实上是她疏忽了,裴承宗等人“半路出家”不是真正的先生,学识和经验不足。
对于一般的开蒙是没问题的,但像裴星河这样有基础的,显然是不够的。
“有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吗?”
裴朝歌深深的看着他,带着怜悯和愧疚。
裴星河愣了一下,本以为会被族长臭骂一顿,诧异的抬头看向她。
“还有四五个人,他们都抱怨过叔伯讲的很一般,帮助不大。”
说完又低下了头,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毕竟是长辈,总觉得不好。
裴朝歌轻轻叹口气,感受到林老汉当时为南华岛孩子找先生的无力感。
林老汉挖空心思,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找先生,结果一个也没找来。
她现在何尝不是呢?上哪找学识好、品德高尚的先生呢?
裴星河从小聪明,似乎感到裴朝歌的无力难过。
“族长,我觉得在这看书挺好的,裴家先祖留下如此瑰宝。”
“是我们子孙享受不尽的财富,星河能自己学习的,您不要担心。”
发现裴朝歌不会怪罪他,裴星河大着胆子宽慰她。
“反正星河今生科举无望了,能有书看已经很好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失落。
裴朝歌苦笑,小小年纪安慰人竟然把自己弄难过了。
她听说裴星河是裴家小一辈中,除了裴琮读书最好的,已经是童生了。
如果裴家没有被流放,今年应该参加秀才考试,很有可能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