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
展信安。
吾与公主感情甚笃,殿下不必担心。
公主与太子相约,所图之事事关二皇子,容臣来日细禀。”
白尘一字一句念完后,皱起了眉:“这啥玩意?有点实质性内容吗?谁问他和那谁的感情了吗,他这是不是在故意炫耀?”
这是西乾清离京后收到的第一封苍南的来信,他只能从中提取到一句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们已经见面了?”
“对,手下人来报说是在咱们出发那天。”
西乾清放下了手里的朝廷文书,看着白尘道:“能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
白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能,地点约在了太子的醉春楼,咱们的人进不去。苍南倒是跟进去了,但他不说。”
“苍南他……”西乾清想了想,勾唇笑了笑,却怎么看都有些薄凉:“随他去吧,等他知道了真相,说不定根本就不必我多说什么了。”
白尘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就不和他生气了,想来他还挺惨的……”
苍南实在是看不下去西乾月躺在床上都已经准备睡觉了,却还是在蹙眉深思的样子,他侧过身子,压住西乾月的一半身子道:“你要是还不累,我也可以再和你做点别的。”
这话在西乾月这基本上属于毫无威慑力,她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苍南脸黑了,他捏着西乾月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过去,恶狠狠地啃了啃她的唇才松口道:“我给你两个选择,我打晕你,我给你点根安神香。”
“不用,我能睡着。”西乾月的声音很冷淡。
苍南气急,拽着被子的一个角翻了个身,不搭理她了。
许久之后,苍南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有一只温热的手拽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拽醒了,那只手的主人轻声道:“要不还是点根安神香吧?”
苍南无语至极,翻身而起随便裹了个外衣就穿上鞋出门了。
片刻后,一根点染香的香炉被苍南端了进来。他随手把外衣一扔,又上了床道:“我快累死了,赶紧睡你的,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西乾月“哦”了一句,给自己掖了掖被子角,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安心地闭眼睡觉了。
次日。岳王府书房。
西乾月不请而来,而且还没有敲门。
苍南抬头看了看她,又迅速低头确认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没有怕她见的,这才放松下来:“你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如果你远东军的机密也可以让我随时查阅,那你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我书房我也就没有任何意见了。”
西乾月歪头反问:“我看你什么机密了吗?我这不是趁着你在的时候来的吗?更何况,要怪也只能怪这岳王府没有我的书房啊。”
苍南看着这个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女人,她还自己拖了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起得挺早,是忙着跟什么人汇报消息吗?”西乾月吹了吹指甲盖里的飞灰,状似不在意地问道。
苍南被她这话吓得浑身一个明显的激灵,差点当场就招了。他平复了下,有些气短地指责西乾月:“不是,你为什么的就突然针对我?昨晚上没睡好?”
西乾月伸了伸胳膊和腿,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其实还好,只是找了一圈找不到你,觉得你躲在这不干好事罢了。”
虽然……他好像确实是准备给西乾清写个信汇报来着,但这能承认吗?显然不能啊!
苍南指着刚抽出来的信纸,硬是强装到底了:“我这什么也没有,不信你就过来自己看。”
西乾月轻哼一声,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尿性,直接就跳过了这个无聊的环节:“说正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你有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