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莫名有种缺氧感,琢磨了几句好听的话,刚张嘴,电梯正?好抵达邮轮第三层商业街,江归一优雅地迈开腿,语气冷淡:“你?和江颂竹见过面?,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不是。”
“说谎。”他确凿无疑地说:“指印的长度是你?的手?。”
江归一的敏锐程度让陈窈心惊,可真正?使她?失去反驳能力是接下来的话。
“几巴掌你?就原谅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你?想利用他牵制我。”
“可惜了,小废物,你?付出的不够多,不足以让他为?你?豁出一切。”
购物层的喧闹与陈窈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江归一托着她?走向A区的公共设施通道,上次卫生间的经?历历历在目。
“二爷,不行,还没好……”
他嗯了声,跨进一间母婴室。
里面?环境干净整洁,墙壁厚涂温馨的暖黄色墙漆,设施齐全周到,冰箱、消毒柜、吹风机什么都有。
江归一反锁门后,将陈窈放到洗手?台,“你?最好懂得审时度势。”
他现在有种平静的疯感,比平时更具威慑力。
陈窈咬着牙,任由?裙子推起来,堆在锁骨。
江归一两指捻着纽带往下拉,但也仅仅这样,随后他从饮水机下方的柜子拿了个纸杯,接满了100摄氏度的热水。
陈窈完全不懂他想做什么,看?着他从西装口袋掏出雕刻精致的金属烟盒,她?以为?他要抽烟,结果?他取出一个正?方形的透明塑封袋,四颗黄铜色的子弹堆聚在角落。
“熟悉吗?”
话音落子弹一颗颗倒进纸杯。江归一转身打开了消毒柜,空手?回到她?面?前。
“现在双手?握膝,分开月退。”他抚摸着连对?称的牙印,说:“我现在耐心不多,不想受伤就听话。”
早死早超生。陈窈乖乖照办了。
江归一虽然没有过经?历,但打交道的人要么是花板子要么是变态,耳濡目染,再加上骨子里的强势,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她?屈服。
两只?指捻起,重?重?掐住,看?着她?哆嗦,他说:“是我忘了,有过主人的狗一向需要好好调。教才能归顺,本来今天心情好,你?的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
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像戒尺一样啪地打下去。
“我是谁。”
陈窈强忍着,小声说:“主人。”
啪。
“我是谁。”
“主人。”
如此?反复,不多不少一共六下。
江归一按住,轻轻揉着,慢条斯理地问:“你?打完江颂竹,也是这样安抚的,对?吗?”
陈窈闭着眼不说话。
“下次要报仇,先?和我说。”
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江归一看?着洇湿的缝隙,思考归根结底的理由?。
凭什么江颂竹可以被?她?掌掴?
凭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看?到她?那样的笑容?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不公平。
他拿到十三系第一个想到给她?买狗粮,他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她?难道不应该像上次那样双手?搂住他的腰,说:主人,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吧,我帮你?舔一舔,再把上次没吃的宵夜补了。
生气,不足概括此?刻不平衡的心理。情绪化,是没有信服力的答案。
不对?,想该死的为?什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