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思考,你能呼吸,你能说话——我这一路走来,你便已从垂死的困境中挣扎出了三个相反的特质。”
女子皮肤透白,衣裙墨黑。
精致的五官间仅有灰黑为基色的妆容,这妆容很淡,毫不妖艳,一双薄唇也是由那灰黑的口黑涂抹开。
“你见我生的奇怪,开始分析我的身份,也好奇我的妆容。”
她几乎见透了我的全部心思。
女子用剩余手指托起我的后脑勺,两只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眼皮。
“闭目睁眼,或能见真相。”
我相信她,虽然她跟“孽物”有所交集。
寒气紧紧裹挟着我,我感到冷,赶紧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我发觉自己正仰头睡着觉,鼻子一时呼吸不畅,只好用口去呼吸。
我想站起身,腿一软、一个鸭子坐就趴在了地上。
这姿势与先前自己在书里的很是相似。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回到了成年的自己的身子里。
我张开眼,却以为自己没睁眼。
周围黑得睁眼不见五指。
唯有场中心,那五尊雕像与他们脖子上的数字牌被灯光打亮。
那几个数字里,我皱眉去看——还好没有数字变化。
我大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在想着完成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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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我究竟坐在哪里?
我向四周摸着,发觉自己正坐在一排排剧院的椅子间,旁边的两个座位,好似也有两个人。
我再次准备从地上站起,地上铺着的层层纸又滑得我打了一个趔趄。
我扶着两边把手终于站起身来,打开自己的手机前置闪光灯。
地上的纸印得都是鞋印,我仔细看去,只见上面统统写的是“告参与者书”,它们像不要钱似的铺了满地。
除了脏乱的鞋印,我往下翻了翻,有些别的版本的“告参与者书”上,怎么还有不少喷溅状的血滴?
床帘的吊顶头颅使我生了应激,我赶紧抬头,手机灯光的照彻下,是高处隐隐约约的巨大闹钟——没有滴血的尸体鬼魂、但是——我回到了展馆的第一层?
纸因为血液凝固原因粘在地面上,撕起来定会破坏内容。
我贴上去仔细看,只见上面只有一条规则:
标题是“强制中场休息”。
内容写道“带上卡米尔展览馆的‘员工卡’,一同到N市新街口孙先生塑像处集合。所有参与者必须全部到齐,否则活动进度将不再增加。各位将无法离开‘里’默字节。”
短短几个字看得我一个激灵。
这上面依然是龟的水印龟的盖印,没有问题。那一定是我对整个“里”默字节的认识出了问题——它根本就是个刁难人的节日——让分派的所有人重聚?这不就是刻意引起矛盾吗?
我码开附在表面的纸,一张张的推开后,发现里面居然统统是这份纸。
我汗毛倒竖,假设这规则已经颁布下去,那我苦心封了半天的口,岂不是完全白费了。
这节日的獠牙已经展现出来,我怀疑被卡米尔展览馆接手后的它已经不是什么给出奖励的活动了,它就是想把所有参与者玩弄于鼓掌间。
我在动作间碰到了一块鲜红的猪肉块,抓起就给甩开。
我照照自己两边的座椅,一人没有。
刚苏醒的时候估计也是自己浑浑噩噩,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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