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扶着墙壁站起,此时我看不见自己的脸,否则一定能望见一个饱含残忍、愤怒,所以扭曲的笑容。
它取自复仇的怒火——不仅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那位字牙小女孩。
“孽物”,我一时寻不到,但杀点虫子并不困难……
自信不是源于“执明神君”“我思故我是”的空想,它是、源于实际——来的!
我扶着墙壁走路,一个个血手印沾满墙壁,血迹也拖了一路。如果此时的我被镜头纳入,那一定可以算是恐怖片的鬼主角,可惜现在小捣乱不在,否则我真愿意为她做嘉宾。
我进到一个病房里,这里面的孩子、老师、病人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从床上扯走一张床单。
既然“孽物”喜欢用被单,那那么我就用床单。
不仅如此,我的目的也比它直接地多。
我带着床单来到护士站,在里面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酒精、碘酒,纱布,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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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越好。
我冷静思考着,的确是要越多越好。
是用来消毒包扎的吗?
有一部分——
我把医疗用品统统撂到床单中,随后把它系上,一个小小的包裹就这么形成了。
开书感知道士们的位置,居然走的很慢,这种速度是只有观光团才能有的。
我从地上捡起一节令旗杆,把包裹穿在上面,顺势就带起了上面穿着的符与令旗。
这符纸上的字清秀,宽胖均匀、高度适宜,看得出来画符之人有书法功底。
细细辨认去,黄纸的中心写的是“斩桃花”三字。
“斩桃花”?
这如何也不是个战斗用的符纸吧,肯定是蛇女的障眼法——“蛇”的障眼——一条蛇带着一群毒虫,道士的模样说不定都是他们的伪装。那面令旗,素白的旗面现被我染的暗红一片,干涸的血痂导致它粘成了一小块。
道士们的队伍停住了,我走到医院走廊尽头,向外偷偷看去,不由扑哧笑出来。
他们被新街口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马路迷住了。
只见女道士用手搭着个凉棚,正站在没有斑马线的路口发愁呢。
看来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看好情况,跑个几步坐上电梯准备下楼。
电梯门缓缓闭合,很快就来到了五楼。
五楼之后就是、四楼——
“叮咚——”
四楼的数字打了打颤,电梯停下,门晃晃荡荡的打开了。
一层完全漆黑的外层展现在眼前。
四楼不到啊,是……电梯卡层了吗。
别别别别,怪吓人的……
黑暗中有什么?未知中是什么?我的书里完全不安全。
我赶忙去按关门键,突然就想到了女孩雕像眉间落出的那张纸。
“四楼半——”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