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身为我学院学子,儒家门生,竟然敢如此忤逆师长,这些人多年修儒,莫不是都修到狗肚子了吗?”
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声音急切的开口斥责着,就好像此外跪在外边的学子们,一个个都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而随着他的开口,在场的诸位大儒,纷纷争辩吵闹了起来,不过,很明显的,主战一方的人,很少,很少。
夫子孔颜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儒家,已然失去了本来的模样,可是,他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已经烂到了这个地步。
要知道,此乃国战,涉及国家安危,百姓生计的大事,身为当世显学,享受朝堂供奉的儒家,竟然软弱到了这个地步?
“哼,要我说,学院学子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必然是有人从中撺掇的,否则,那般尊重吾等的学院学子,又岂会对吾等师长,如此逼迫?”
坐在孔颜上手的一个白发老者,手持夫子手札,满眼愤怒的看着外边的众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儒们,也都猛然一愣,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要知道,文院学子和其他文士不同,他们大都出身贵族,或者是有师承底蕴的。
想要他们聚集在一起,逼师长让步,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可是如今呢,不过一夜时间,文院之内,近千人参与了进来,要知道,他整个文院,才不过一千三百多学子罢了。
试问之,除了夫子孔颜,以及几位少有的大儒能够做到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当年的谢无忧,夫子嫡子孔良能够做到了吧!
看着众人的样子,白发老者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他直接将炮口对准了夫子孔颜,“孔颜,我儒家累代底蕴,被你一人经营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该给老朽一个交代吗?”
“还有,别告诉老朽,今日之事,你不知道,整个文院之内,除了在座的老家伙外,就只有你的嫡子孔良,在儒家学院有这样的威望了。
”
“他人呢,让他出来见我,数典忘祖的家伙,今日,老朽就要以圣人之名,将其逐出我儒家,以震慑天下学子文人。
”
“孔颜,你身为儒家文首,纵容子嗣,折辱我儒家至此,此事过后,你也退出文首之位,回祖祠清修吧!
”
听到老者之言,孔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原来,一直以来,他的忍让,都被人看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他对长辈的尊敬,却换来了如此的疏远?
“三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孔颜乃是圣人嫡脉子嗣,良儿也乃是圣人之后,我们父子的去留,是你一个支脉之人,能够轻言置喙的吗?”
“放肆,孔颜,你大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还有何面目,自称圣人嫡脉?”
“今日,老朽便要以孔家长辈身份,以圣人手札为证,夺你文首之位,驱逐你父子,滚出儒家!
”
孔家三爷的暴怒和疯狂,让在场的大儒们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那里,满脸通红的夫子孔颜。
涉及圣人门庭,子嗣之争,纵然是他们这等身份,也无法参与其中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夫子孔颜浑身颤抖,但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诚然,面对这个三叔,他大不可以不在乎,但那圣人手札,纵然是他这个儒家文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哼,孔颜,圣人手札在此,你莫不是想忤逆圣人否?”
“现在,给老朽,跪下!
”
凭借手札在手,孔家三爷此刻,完全不将孔颜放在眼里。
“啪,啪,啪”
“有意思,有意思啊,没想到我南星这等后辈末学,竟然也有机会看到儒家内斗的场面,真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