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棠听了一耳朵,内心没有半分触动,只是点了点头,道:“我还是觉得不妥,彩鹮姐姐,别再说了,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白费一番口舌功夫的彩鹮:……
望舒在后面偷摸摸笑,被彩鹮抓个正着,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望舒立刻左看右看,一副自己什么也没干的样子。
彩鹮现在看到望舒就心烦,偏生望舒是谢闻璟钦点的,她也不好明着针对,但暗地里她就没占过一次便宜。
她有苦说不出。
戏耍了彩鹮一番的季晚棠心情不错,连带着看那件红得发亮的衣裳都看顺眼了,只是有点刺眼睛。
谢闻璟进来就看见了这件红得发亮的衣服,第二眼就是搭在一旁的纱衫。他摆手让彩鹮和望舒都出去,等门被带上,他道:“不喜欢?”
“公子要害妾就直说,哪用得着这么迂回的方式。”季晚棠鼓了鼓脸颊,直勾勾地看着谢闻璟。
“很适合你。”谢闻璟才不承认自己当时看到这匹布料时,第一时间就觉得穿在季晚棠身上会引起“腥风血雨”。他想,“艳冠群芳”这样的词,放在一个女子身上,是赞美,也是祸端。
那放在季晚棠身上呢?
谢闻璟很期待季晚棠能不能压住“艳冠群芳”这个词。
季晚棠抿了抿唇,忍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这样不文雅的冲动。
谢闻璟没和季晚棠说起季淑然的事情,反正说不说这两个人也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翌日。
季晚棠才把那一身红衣穿上,还没披纱衫的时候,两个丫鬟满眼都是惊艳。
都知道季晚棠生得好看,坊间的传闻更是有说季晚棠是那狐狸精变得,不然怎么会勾得一向清冷端方的谢闻璟也破了功?但彩鹮和望舒是贴身丫鬟,见惯了季晚棠素面朝天,甚至只穿一件相当朴素衣服的模样。
因为少出霁月轩,季晚棠也懒得打扮自己。
但今日的一袭红衣将季晚棠衬托得更加肤若凝脂,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就连彩鹮和望舒两个女子都差点没招架住,望舒差点就要劝季晚棠别穿那件纱衫了。
今日才立冬,京城却在昨夜已经下起了稀稀散散的小雪,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季晚棠赶紧把纱衫披上,削弱了那份红,这才让两个丫鬟回了神。
“姑娘真的不把纱衫脱下来吗?”彩鹮还是不死心,季晚棠看了她一眼,道:“就算脱下来,到了外头还要披一件大氅的,何必呢。”
彩鹮暗自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