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不满噘着嘴,等弟弟帮自己擦好脸后才开始生气抱住手肘。
“哼!你跟窝,不似一伙银。”
当天晚上岁岁气到连吃两碗饭,吃饱后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在王府内好不容易被两位夫子掰过来的性子,随着在行宫里这几日的放纵后又变回了原样。
仿佛身上每一块肉肉都在犯懒,只要一想到明天上午练武下午上课,岁岁就觉得两眼一黑。
行宫中桃花如今开的正好,春意盎然,可惜岁岁根本没有欣赏的心。
就连岁岁都能察觉到的事情,尉迟老将军心里面自然更清楚。
第二日天才刚亮,还没到起身的时辰,尉迟老将军就拿着戒尺来了岁岁的院子。
等老嬷嬷叫岁岁起床时,岁岁习惯性想像平常那样再赖一会儿,躲到被子里面后才回答道:
“窝,摘睡一会会儿。”
“小少爷还不起身,莫非是想让老夫亲自来请?”
夫子熟悉的声音传来,岁岁直接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拿起一边的袜子往脚上套,摇着头反驳道:
“不要不要窝不要。”
岁岁一边穿袜子,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夫子。
当注意到夫子双手别在身后,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的时候,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戒尺,肯定是戒尺!
尉迟老将军有意让岁岁恢复曾经还在王府时的状态,第一日安排的任务有些重,结束时岁岁两条腿都在发抖,根本走不动路。
好歹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学生,岁岁大概能摸透夫子的性格。
在课堂上尉迟夫子铁面无情,下课后虽然依旧不苟言笑,但却不像那样严肃。
岁岁走到石凳上面坐下休息,双手撑着下巴怨念满满盯着夫子看,小声嘀咕道:
“窝似王府小柿子!又不打仗!”
尉迟老将军早就看出了岁岁对自己安排的课程有意见,在他主动把话说出口后,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谈谈心。
“你的确无需上阵杀敌,可倘若遇到人刺杀呢?”
“谁?谁敢鲨窝!窝爹似王爷!”
岁岁满脸自信的模样
落入尉迟老将军的眼里,那就是年幼无知且天真。
毕竟是安王血脉,王府世子,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可能平安顺遂。
尉迟老将军半生都在马鞍上度过,也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索性就跟岁岁说清楚。
“倘若正是因为你是安王府世子,才有人想朝你下手呢?莫非你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在侍卫手上?”
岁岁眼睛微微瞪大,显然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