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穹苍此举,简直是在众人原则的红线上肆意蹦?。
“我的错。”
道穹苍只是认错,不曾解释。
他无法同这些眼界上的蝼蚁们去解释:
作为一位圣帝传人,月宫离可以非不得已下暂时委身祟阴邪神,寻求自己的帮助。
但被祖神寄身、操纵而无从察觉,乃至是主动去和祟阴邪神合作,这些……
通通不可能!
道穹苍怀疑过斩神斧、裂魔斧有问题,都没怀疑月宫离有问题。
月宫离的地位、能力、背景等,决定了他哪怕能召唤出一个“祟阴邪神”来,也注定只能是圣祖的人。
饶妄则都有可能去和祟阴邪神合作,因为他的家族需要一个逆风翻盘的机会,为此可能铤而走险。
月宫离不会。
作为寒宫帝境的未来继承人,他何须如此?
他只消活着,便是的日后天下第一圣帝――直接保送,华长灯都要因云山华氏的束缚而退居次位!
但这些……
说不得。
圣奴名为“奴”,确实有自知之明。
皇帝从不用银扁担或金扁担,因而奴者,也永远想不破上位者到底在作何思考。
白胄气到发抖。
他当然不知晓这些。
现在是灵台处唯一的一缕冷静思绪,提醒着他此地没一个是戌月灰宫的真正合作伙伴,哪怕徐小受。
所以,便是遭此大辱,为了活命,为了戌月灰宫,他不能出手!
“够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消失后又重新连接回来的一言堂堂主徐小受发声了。
他怒瞪向道穹苍,以此彰显自己对方才此人此举感到十分愤怒:
“骚老道,你不该如此多疑,更不该对我们的伙伴以这种方式出手查探,你错了!”
“我确实错了。”
“道歉。”
“对不起。”道穹苍知错快,认错也快,主打的就是一个态度好。
“对不起不够,要鞠躬!”
“白胄宫主,我错了,请原谅我方才的无知多疑与冒犯。”道穹苍手捧左胸,优雅地九十度弯腰。
这腰弯得、歉道得,快到了一个极致。
人家白胄那边气都还没攀上高峰呢,对方三十年道殿主,已对你这个黑暗势力老大摧眉折腰了。
还能怎么办?
白胄自认为撕破脸,自身也根本没有接得住在场诸圣联手的力量。
既如此,只能借坡下驴,忍下这茬了。
“罢了。”
他一挥袖,抄起酒葫芦咕噜灌了几口,闷闷道:“老子认了!”
徐小受见状,心头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不免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