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罗芸娘脑袋发晕,醒来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
徐世胜坐在旁边,眼中尽是冷意。
罗芸娘疑惑,“胜哥,我们去哪?”
徐世胜意味深长道:“送你去个好地方。”
罗芸娘直觉不对劲,“胜哥,我不去,我要回家,肚子不舒服,孩子……”
“孩子?呵!谁让你最后几个月怀孕,肚子大了瞒不住。”
徐世胜面色冷漠,“本以为装好丈夫博得名声,满五年后休了你这个村妇,你带着钱回乡下,我升官加爵,大家皆大欢喜,为什么怀孕了?!”
罗芸娘后退,“胜哥,你竟这样想!你要带我去哪?”
徐世胜掐住她的下巴,“绝佳好地方,到了。”
他拖着她下车,罗芸娘紧紧护住肚子,“你轻点,孩子……啊!!”
摆在面前的是一口棺材,通体黑色,透露不祥之气。
罗芸娘害怕极了,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当年爹爹救了你,给了你读书的机会,你发过誓此生只爱我一人,你现在对得起爹爹吗?对得起我和孩子吗?!”
徐世胜面无表情将她推入棺材,“哦,那我说声对不起,下地狱跟你爹娘也说声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哦。”
徐世胜不负所望,竟高中至状元。
罗芸娘欣喜不已,“我成了状元郎的妻子。”
上京前,罗芸娘跪在爹娘坟头,“爹,娘,胜哥如今有出息了,女儿就要跟着他去京城享福,你们安心吧,无需担忧女儿。”
她看向旁边的男人,“胜哥,你给爹娘磕三个头,我们不常回来,很少见面。”
徐世胜不耐烦催促,“时间到了。”
罗芸娘当时太过高兴,眼睛又坏了,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表情,并没有觉得胜哥的态度变了。
三人去往京城,徐世胜早出晚归,对她依旧极好,会带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婆婆变本加厉使唤她,整天阴阳怪气。
“罗芸娘,你和我儿结婚快五年,膝下没有一个孩子,临国律法写着五年无所出是大罪。”
“如今我儿新科状元,身份大不同了,无数官家女子上赶着做妾。”
“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找一根绳子吊死得了,快点下去陪你早死的老爹老娘。”
一句句万分扎心,罗芸娘也焦急。
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以往小产了两回,怀孕更为艰难。
徐世胜反而安抚她,“芸娘,你不要急,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我们没有孩子也不会分开。”
该来的真的来了,第二天罗芸娘请大夫一看,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因为怀孕的反应太小,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