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外,野鹤成双。
楚九走在路上,心情不好也不坏。
任谁被一个怪老头折磨了两年,浑身的骨头不知摔裂了多少次,也不能有一个好的心情。
但是人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能通过某种特定的想象来开导。
楚九想起了酒馆中的阿花,阿花算不上多漂亮,但是不漂亮也有不漂亮的优点。
有时候,女人有了一个优点,就能弥补所有的缺陷,何况阿花还有两个优点。
阿花是他希望的主要来源,使他能够在老怪物手下坚持两年还活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酒,酒能解愁。任凭你有天大的烦恼,只要有酒,轮番把盏后,烦恼便不再是烦恼。
这里的镇子叫作草籽镇,寓意在这里生活的人要有草籽一样强大的适应能力。
草籽镇的街上,还和往常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土街,土墙,零零星星的行人,寂寞的狗在墙边吐着猩红色的舌头。
草籽镇虽看起来寻常,却也足以满足一个想要喝酒的人的需求,因为这里有的是酒。
城内只有一家酒馆,无忧酒馆。门外树了一只长杆,长杆上面挂着一面破旧的旗子,旗子已经破了洞,上面写着的酒字,经过岁月的剥削,也只剩下了一半。这些,都是这家酒馆历史的见证。
楚九走到酒馆里面,阿花见来人是楚九,迎上前来。
“二斤牛肉,三斤好酒,再把这个葫芦给我打满。”
“酒要不要热一下?”
“不用。”酒一热,喝着不痛快。
“九哥,那你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阿花扭着屁股走了,楚九的视线自然是随之移动。
楚九正在幻想,这时,店里又进来几个客人。
楚九赶忙收起杂念,视线上移,看到了这几个人,看其扮相,个个锦帽貂裘,一看便非富即贵。
尤其是中间那位,长一张白净瘦脸,略显病态,腰间挎着镶嵌有宝石的长剑,宝石闪闪放光,剑身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剑,本是用来杀人的,镶嵌的宝石不会帮助杀人,反而只会减少剑的韧度。但是这把件确实装扮的很漂亮,银色剑鞘,上边点缀着繁花,颗颗宝石作为花蕊,剑柄呈黑色,像是树干。
两种人会在自己的剑上镶嵌宝石,一种是为了好看的富公子,一种则是对自己的剑术极度自信的剑客。付工资有人保护,剑只是装饰的作用。高级的剑客,对于剑的追求会有所降低,在一个合格的剑客手中,树枝也可以当作长剑杀人。
楚九看到这把长剑,说不出的羡慕,自然是多看了几眼。心想,以后有了钱,一定要给自己打一把最好看的剑。
那五人坐了一桌,先要了一个果盘下酒,然后又点了些菜食。
只听得其中一人说:“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把公子和我们派到这等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说话人还准备继续说下去,旁边赶忙有人说到:“说话注意分寸。”
于是议论变成了小声议论,听不清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楚九这边专心吃肉喝酒,无移时,杯盘狼藉,桌上扫荡一空,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结了帐,拿了葫芦,走出酒馆。
所幸他也不着急回去,慢慢悠悠在街上走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