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月裳会出现在这里?”天怮心里大为疑问。
他清楚的记得,月裳已在苍木山之时,为帮助自己封印戾气,已经魂飞魄散,恐怕连轮回都不会进入,如今,为何其又看到了如此场面?
“难道这是梦?”
但随即天怮脸色一变,其打坐之前,早已将六识关闭,根本就不可能做梦。
“难道我走火入魔了?”
天怮心中登时大乱,但随即,却又苦笑着摇摇头,若是走火入魔,却又如何能思考。
眼前这一幕,恐怕是发生在其脑海之中,只是,为什么本是在自己脑海之中,自己却成了旁观者?这青衣男子男子是谁?为何他与月裳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天怮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得不放弃。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其腿上那古怪的面具,正在发出灰色的光芒,光芒几乎将其整个人都盖住,而小贼,则是一脸恐惧的怕在其肩膀上看着那面具,仿佛这面具乃是无比凶煞之物,终是犹豫的不敢上去触摸。
脑海中,画面一幕幕的转变,恍如自己亲生经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栩栩如生,在脑海中一一上演,最终,天怮沉默了。
沉默的是,月裳与那男子悲哀却又感人的感情。
“一朝一暮一相思,三生三世莫别离!这一句话,会是对他们俩人的最好描述吧!”
突然,其脑海中的画面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天怮心中,百感焦急,不由的想到了古月寒与那鲛人女子青柔,但月裳与那青衣男子的经历却要比之更为感人。
脑海中的故事并不完整,甚至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但甚是凄惨,令天怮惋惜不已,而且,这两人最后阴差阳错,最终错过。
画面中,月裳曾经中毒,身体毫无活人的气息,除了那半月才跳动一次的脉搏与心跳,整个人与死人无异。
而,那男子却不知月裳未死,性情大变之下,为了复仇,最终沦为血腥魔头,而这一切,竟是因为那诡异的面具。
从那青衣男子带上面具之时起,其便性情大变,嗜杀无比,所过之处,荒骨成窟,血染尘土,恐怕比之那些凶残的天地异兽亦不差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其有思维,但是却不认识任何与之相识之人。
而那把天魔泣血刀,正是那男子所持之兵,不过,这天魔泣血刀,也是这青衣男子半路所得,并不知道来历。
不过,由于男子的血腥残暴,为天下之敌,引来当时正魔两道之争,最终被杀死。
画面到此为止,残缺不全,恐怕男子并不知道,月裳最终苏醒,否则天怮又如何能见得了月裳的魂魄阴灵,只是,此事既然与月裳有关,恐怕也是发生在万年之前。
但更令天怮想不到的却是,天魔宗,竟然在万年前便存在!
正在打坐的天怮,顿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而其醒过来之时,正好看到其腿上,那诡异的面具灰芒变淡,最终趋于无光。
天怮的目光狠狠的抽搐。
恐怕,自己脑海中,能呈现出如此画面,正是与这面具有关,而这些画面,不出意外正是他上任主人,也就是那青衣人所经历之事。
从脑海中那些画面,天怮知晓这面具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说这本是一邪异之物,念此,不由的庆幸不已,若非抵挡住心底的诱惑,恐怕,其也会被这面具变为另外一个人。
只是,从刚才的画面之中,天怮也知晓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眼前的大殿,要比万年前的云瑶等等存在,更加久远。
盯着手中,流转着古怪光芒的面具,天怮心中一阵犹豫,最终,其一咬牙,将这邪异的面具扔进了那干涸都血海之中。
虽然其渴望报仇,渴望力量,但这面具的副作用也是极为明显,泯灭意识以及血腥残暴,根本不是其想要的。
而正在打坐的尹天娇,却突然全身一颤醒了过来,看见已经站起身来的天怮,一双凤目之中,似乎有些诧异,恐怕是没料到,天怮会如此快速的恢复过来。
天怮淡淡的看了尹天娇一眼,没有说话。
以其现在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尹天娇的法力并未完全恢复。
只是,这与自己,又有何关联?
没有说话,似乎一切言语都苍白无力,尹天娇自顾自的施展着法诀,将身上难闻的气味驱散。
良久之后,再次看了身后的气势磅礴的巨殿一眼,二人一前一后的向着洞外走去。
但,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那古怪的面具之上,突然闪出一丝灰色的光芒,光芒虚幻无比,但只是片刻时间,灰芒越来越盛,犹如雾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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